长欢目送远去之后,迎风站了一会儿,胸口的疼痛让她微微蹙眉,她似叹息道了一句,“手下留情?这可是大忌啊!”
她思绪飘得很远,也不知道再说自己还是别人,明明玄城子可以轻松解决她,但是却一再留情,明明可以一剑毙命,但却只是无足轻重的刺穿右肩。
人啊!
浑身上下都是弱点!
其中以心慈手软为最为突出!
她抬手看了看刚刚刺伤玄城子的匕首,可惜啊我不一样,我可不是心慈手软,而是留你还有用,所以才手下留情的。
此经多年,她一直在想……
若是她当时真的应了玄城子,自己一个人带着一把剑腰间悬着一酒壶骑着马去闯荡江湖,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她或许会轻松快乐,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就不是卫长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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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里,裴家兄妹没有等到他们的师父,心里焦急万分,就在此时又有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说是有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道士浑身是血的从春风楼房檐上掉了下来,半死不活的。
两兄妹互看对方一眼,随后拿上剑,片刻也不敢耽误,直接冲出酒楼,等他们到了春风楼下,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只见到一地的血,心里顿时寒了半截。
裴琰跪倒在地疯狂大叫,眼里布满血丝,手握的嘎吱嘎吱响,惊的一旁的路人都绕道而行,在他们眼里现如今的裴琰跟吃人的饿狼没有区别,早就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