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农家饭店的规模在当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听说口味还不错,就位于抛尸地的斜对面,若饭店是凶案现场的话,那对面的工地确实是个不错的抛尸地点,还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在标有“厨房重地非请勿进”的厨房内发现了大量的血迹,地面上、操作台上以及墙壁上都存在血迹,可以说整个厨房的每一个角落无一幸免,都已经被鲜血侵蚀,血腥场面可想而知,即使是在冬天,也依旧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令人头皮发麻。
“真够血腥的啊!”江宁感叹一句,然后问道:“能确认是分尸现场吗?”
听到江宁的问话,一名提前来到这里的刑侦警员过来汇报道:“报告江教授,现场发现大量血迹,已经完全凝结,经过法医的初步推断,至少有八天以上,和报告上的死亡时间基本吻合,而且经过对比,dna是属于那个头部的,也就是说这些血是属于潘岳的,基本可以肯定这里就是潘岳遇害的地方,至于是不是分尸现场,还有待进一步的确定,因为现场暂时还没有发现属于石红艳的血迹或是皮肉组织;而且在现场发现了四枚指纹,其中有一枚与天然气管道上发现的指纹相符合,不过单凭一枚指纹找到此人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毕竟我们县的指纹库还不够完善;在血泊里还发现了四十二码的鞋印,都是属于同一个人的,根据比例判断,身高应该在172cm左右。”
上官柔这时走过来,摘掉沾有少许血迹的白手套,然后极为肯定地说道:“师父,这里就是分尸现场,我在那台大型切肉机的内部发现两种人类的皮肉组织,分别是石红艳和潘岳的,而且大多是属于石红艳的,只有一种解释,凶手必定是先对潘岳进行分尸,然后经过简单的清理后再对石红艳进行分尸的,可这又和我的尸检报告不相符,按照凶手的这种做法,石红艳的尸块上面应该会有少许潘岳的皮肉组织,可事实正好相反,只有潘岳头部的横切面有石红艳的皮肉组织,这说明凶手是先对石红艳进行分尸的,不过这样一来,和切肉机上获取到的信息相违背,凶手是怎样做到呢?”
江宁见她眉头紧锁,担心她进入一个思维怪圈无法自拔,于是提醒道:“你先别想这个问题了,尸块不还没有全部找到吗,说不定找到后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江宁走到铁锅前,又看了看上官柔的身材,对比这口锅是否能把她完全装下,结果是否定的,更别说比她大一圈的石红艳和潘岳了,于是反问道:“这锅能装下一个人吗?凶手又是在哪把尸体整体煮熟的呢?”
上官柔从刚刚那个思维怪圈里解脱出来,对江宁感激的一笑,然后就他提出的问题进行回答,“在对屠宰场和肉类加工厂排查毫无进展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个问题,有没有可能在没有那么大的容器下实现呢,而就在下午你们开会的时候,我对尸块又解剖了一下,发现熟透程度不一样,并且请教了我的老师,然后经过简单的实验,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尸体是被烫熟的,而不是煮熟的,虽然麻烦了点,但是要求并不苛刻,只要把加了油的水煮沸后,倒在尸体上面,反复多次将尸体烫熟。”
江宁抚摸着下巴,这到无非是一种办法,一个浴缸就可以,即使什么都没有也无所谓,只是次数多少的问题,不过随即又生出一个问题,于是继续问道:“那内脏怎么办,表面的皮肤可以烫熟,可里面的内脏怎么办,持续温度不够吧。”
“我话还没说完呢,师父,别急啊!”上官柔继续说:“里面的内脏可以在尸体上慢慢地划出一个小口,然后用类似漏斗的工具把煮沸的油水倒进尸体内部,这样一来,内脏也熟了,估计这个小口就在左腹部上面,也就是那块缺失的尸块,其实还有一种轻而易举的办法,那就是用喷枪将尸体烤熟,不过这样一来,那块丢失的尸块就无法解释了,尸块也没有烤焦的迹象,所以我更倾向于那种比较繁琐的方法。”
众刑警不经意间听到上官柔的话,顿时毛骨悚然,都有种反胃的感觉,心中暗道,这美女实在是太可怕了,这种变态恶心的手法都能说得出口,以后还是少惹为妙,她未来的男朋友得需要多么强悍的心理素质才能胜任啊,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她男朋友此时就在现场,而且这位男朋友并没有感觉有任何的不妥,一个警察就必须要有奇特的思维方式,尤其是刑警。
一般来说,凶手的每一步都是有一定目的性的,那么烫熟后分尸是出于何种目的呢?难道真是像李涛说的那样,是仇杀,而分尸是为了单纯的泄愤,可是一般的分尸案也就最多把尸体分割成五、六块而已,像这个把尸体分割成二十六块还是头一次见,这样一看,这倒是很像每逢逢年过节,把猪肉切成小块然后冷藏起来,以便日后食用,难道凶手是想把尸体慢慢地吃掉,可那为什么还要抛尸啊。
江宁并不打算把这个想法讲出来,因为这个想法会令人难以接受,想看看上官柔对此有何想法,于是问道:“若真如你所言,凶手为什么要这么繁琐的方法进行分尸呢?分尸后再煮不是更加方便吗?不也会一样可以掩盖真正的死亡时间吗?或是说凶手这样做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上官柔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思索了良久才回答道:“烫熟后分尸和分尸后再煮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前者不会出过多的血。”
上官柔为了进一步认证这个说法,来到切肉机前,指着墙壁上和操作台上的血迹说道:“很显然在对潘岳进行分尸时就没有这种方法,这些喷射状的血迹应该都是分尸的时候造成的,之所以我的身后没有,是因为凶手当时就站在我这个位置,血应该是喷在凶手的身上了。”
“两具尸体,两种分尸手法,有没有可能是两个凶手呢?”江宁眉头紧锁,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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