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宁由于心情不是很好的原因,也没与顾长生打声招呼,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刘甜甜,说了声抱歉,就与上官柔踏上了返回d市的动车。
动车开动的那一刻,江宁就后悔了,为什么要中途放弃,那么多的疑点还没有理清,为什么就任从他们断定吴磊是凶手了,而且夜总会的内幕还没有调查,那么大的黄色窝点怎么可能放任不管,无功而返可不是自己的做事风格,与此同时,案子的所有线索与相关口供一切电光石火般地涌入脑海。
江宁如同抓住了什么,在动车第一次停站的时候,拉着上官柔的手就下了车,为了可以尽快回到c市,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坐了上去。
上官柔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可以猜到大概的原因,于是问道:“怎么了?师父,是不是想到什么线索了?”
江宁点点头,回答道:“顾长生他们一开始就先入为主,认定吴磊就是凶手,所以都是找关于他的线索,而找到的证据都会强行按在他的身上,咱们一开始也错了,虽然不像他们认定吴磊是凶手,但还是会把凶手局限为男性,然而为什么不能是女性呢。”
上官柔如梦初醒,兴奋地说:“对啊,刘月不是说她可能是同性恋吗,说不定就是与她有性关系的某人见她性取向发生了改变,一时间接受不了,一气之下将她杀掉,然后直接嫁祸给吴磊。”
回到c市,两人直奔马晓苏的住处,江宁认为有必要进行一次案情模拟。
江宁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看样子案子一结,保护案发现场的两名警员也被调回去了,无奈只好拿出一张名片,在上官柔惊愕地眼神中,只见江宁手中的那张名片在门缝内快速地一划,防盗门如同装饰一般奇迹般地开了。
江宁没有给上官柔发问的时间,直奔主题,与她说了一下注意细节,就让她去卧室装睡了,而江宁则是把自己想象成凶手。
凶手不知出于什么动机来到马晓苏的住处,偷偷地打开房门留了进去,发现卧室的灯亮着,衣架上挂着一件男士外套,凶手又蹑手蹑脚地来到卧室,见马晓苏有转醒的意思,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装饰物将其击晕,突然听见楼道有声响,立即将凶器放在那件男士外套的口袋里,关上卧室灯,然后躲了起来。
等一切恢复平静后,凶手出来拽住马晓苏脖颈处的项链,穿过客厅,来到另一个房间,这个过程中马晓苏因受到外界的刺激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产生激烈的挣扎,可最后依然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最后被捆绑在十字架上,凶手看着十字架上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的马晓苏,并没有感到满足,把她的衣服撕烂,在尸体上寻找着乐趣,最后还非常理智地布置过现场,一个无懈可击的犯罪现场就这样在凶手的从容不迫下完成了。
两人并肩站在房间内,江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沾染血迹的十字架,大脑飞速运转着,就如同马晓苏依然捆绑在上面一样,当想起死者身上的那些伤口,突然有些懊恼,早就应该想到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凶杀案,一般的凶手杀人以后都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案发现场,可这个不同,这个凶手明显是通过杀人在宣泄着什么,刀伤,滴蜡,沾满死者鲜血的白纸花,这一切都充满了仪式感,除此之外还非常有自信,完全不担心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毕竟在案发现场逗留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留下过多的线索。
江宁来到客厅,在一面墙前蹲下,看着上面的抓痕,心中产生了疑惑,马晓苏为什么会在挣扎过程中去抓光滑的墙面呢,而不是去抓勒住脖颈处的项链或是凶手的手臂呢,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于是问道:“刚才你在挣扎过程中,为什么不去抓我的手臂,而是去抓墙面呢?”
“这不是你刚才告诉我的吗?一定要在挣扎过程中去抓墙面。”上官柔话音突然一停,想到了关键所在,改口道:“对啊,死者为什么会去抓墙面呢,我在尸检过程中,在死者的手指甲内只发现了乳胶漆的成分,正是这墙面的涂料,并没有任何皮肉组织,当时我并没有多想,现在就你这么一问,她为什么会这么做,那个时候她的双手没有被捆绑,她为什么不去抓凶手的手臂呢?”
江宁点头道:“凶手一定是用某种手段使她不能抓向凶手的手臂,至于用了什么办法我现在还想不到!”
上官柔灵光一闪,兴奋道:“什么手段我没想到,但是我想到一个人非常符合作案,你还记不记得吴磊妻子单丽华的口供,说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完全是因为她不能生育,我想这是吴磊有外遇的主要原因,而单丽华面对咱们的问话时,神色凝重,眼色闪烁,明显是有所隐瞒,如果她是凶手的话,那一切就都能说通了,凶器为什么会在吴磊外套的口袋里,刮胡刀内的刀片为什么会换成新的,这些她都可以轻易的做到。包括为什么会在尸体上寻找乐趣,之所以死者肚皮上会出现大量的刀口,是因为单丽华痛恨她能生育,她在妒忌,想彻彻底底毁了这一切,同时她也痛恨吴磊,所以把这一切都伪造成他做的。而在牛奶里加入白酒也可以说的过去,不仅可以把吴磊支走,我想更多的是报复,她这样的儿媳妇应该没少受老人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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