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艳也想在岛上替赵雪雅觅一个夫君,姐妹俩好安定的在岛上生活。赵雪雅本也想在岛上过此一生,可是,无论赵雪艳带着岛上多么优秀的男子,来见赵雪雅,赵雪雅总是本能的抗拒着。
寒剑仍在赵雪雅的心目中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她只能将自己关在山中,研练桃花绝学“天女散花”,当突破第七重时,赵雪雅终于挡不住对中原故土的思念,挡不住对寒剑的眷恋,而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诸摩岛,回到中原,寻找寒剑。
赵雪艳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将她当做亲姐姐,她见赵雪雅要离开,抱住她哭了一天一夜,就是不让她走。亏得余天恨保证说,每年都会带她回中原大陆见赵雪雅,以解她相思之苦。赵雪艳才眼泪涟涟,送赵雪雅离开诸摩岛。
赵雪雅回到中原时,中原已经顶住了最严重的外患,现在天下大定,寒剑在中原,早已家喻户晓。赵雪雅略一寻问,就得知寒剑正在西北强防,一路赶来,却猛见的寒剑竟然跟别的女人在举行婚行,两年多的相思,竟然候来这种结果,一时间,惊讶,委屈,瞬时转为无尽的不满和愤怒,赵雪雅不假思索,飞身而出,制止婚礼。
赵雪雅望着还呆立原地的寒剑,大声道:“寒剑,难道你忘记了,你当年是怎样信誓旦旦,为何你现在却要和她人成婚?”
寒剑终于吐出了一个字:“我。。。”
梁文忙向前两步,道:“雪雅,你听我说,大哥有难处。”
赵雪雅一语不发,忽的转身掠出大厅。寒剑大叫一声:“雪雅。”飞身追上前去,他竟弃了新娘赵雪倩,直追赵雪雅而去。
赵雪倩扯下红巾,目视寒剑身影攸然消失在厅外,两行泪水,涌出眼眶。
寒剑和赵雪雅一前一后,在雪地里追逐,追出几里路,寒剑猛一提劲,跃过赵雪雅,拦在前头。两人面对面的对峙,赵雪雅喝道:“寒剑,你为何追来,你变心在前,现在,又抛下新娘,追我而来,你这样是一错再错。”
寒剑默默的盯着赵雪雅,半晌,他开口道:“雪雅,你瘦了。”
长年飘泊在异国它乡,孤独,落寞,无依无靠,和无法名状的压力,积累了太多的感伤。就在寒剑这一声关切的问候中,全部爆发出来,雪雅哭了,双泪齐流;寒剑走上前去,将赵雪雅拥在怀中。
寒剑不能再错了,玉姬的死,在寒剑的心头烙上了一个刻骨铭心的痛。那无限令人哀怜的眼神,那在自己的怀中逐渐变冷的胴体,曾无数次将寒剑从睡梦中惊醒。
你若爱一个人,无论如何,请抓紧她的手。
当寒剑和赵雪雅双双步入大将军府时,众人都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寒剑和赵雪雅这一对有情人终于又能走到一起;惊的是,赵雪雅这一突然出现,寒剑将把赵雪倩这位准新娘置于何处,寒剑该如何处理好和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
寒冰神龙掌神功固然难练,可是,爱侣之间的关系,难道就好处理?
赵雪雅在大将军府上不过住了几天,就感觉到寒剑的神情有些不太对,特别是他和自己及雪倩卒然遭遇时,三人都很尴尬,不知该聊些什么,哪怕只是一两句客套话,只得匆匆散开。
其实赵雪雅对赵雪倩也没有感到厌恶。
她没有一点梁国公主的架式,相反,她更像一个小家碧玉,安静娴淑,曾经是她的贴身丫环,现在已经成为寒堂的夫人的秦儿,在将军府里的声音都比她大。
这几日,赵雪雅从梁文和沈玉霜那里,已经将寒剑这两年的经历了解的一清二楚,太可怕了,她的心头如刀似的不停的被剜割,痛,那是一种深深的痛。
师父赵兰英的去世,已经曾让赵雪雅痛不欲生,可是,寒剑,他却要忍受最爱的父亲,母亲,亲人,在一夜之间,全部阴阳相隔,这一种痛,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了的。
而萧龙的去世,对内心脆弱如纸的寒剑更是致命的一击,他已经丧失了求生的勇气,而在寒剑生死关头,她,赵雪雅并没有在他的身旁,关心他,安慰他,反而,是赵雪倩,这一个小姑娘,在寒剑最脆弱不堪的时候,用她的温柔和体贴,将寒剑从生死一线唤回。
可是,在自己,赵雪倩和寒剑之间,该维持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赵雪雅一直没有想明白,或者,应该留给寒剑来做一个选择?
但通常,男人可以上刀山,下火海,覆汤蹈火,不皱一下眉头,但在男女感情问题上,却总是犹豫不决。寒剑也是一样。
他虽在赵雪雅飞掠出厅的一瞬,弃将成为自己新娘的赵雪倩而不顾,将赵雪雅追回。然而,一回到大将军府,寒剑又觉得对不起赵雪倩,一个女人,在她迎接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他却选择了弃她而去,这对赵雪倩是一种怎样的伤害?
寒剑想去找赵雪倩,却又怕赵雪雅误会,寒剑想和赵雪雅聊天,又怕伤了赵雪倩的心。因此,这个堂堂的中原大将军,不得不常常有事没事呆在三弟梁文的房中,假意喝茶下棋。
梁文做为一个男人,也是能够理解寒剑现在的尴尬,如果欧阳婷燕在世,要让梁文在其中选择一个,恐怕,这个有经天纬地才能的梁大学士,也一样要如寒剑现在所为,刻意逃避。
然而,逃避无助于事情的解决,赵雪倩失踪了,昨天,她和秦儿去永胜寺吃斋烧香,今天,只有秦儿回来了。
寒剑没有去找赵雪倩,然而,他又开始饮酒,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狂喝烂饮了,可是,这两天,他又开始豪饮。
但跟着,赵雪雅也消失了,一大早,赵三娘想去叫醒赵雪雅,让她继续教她桃花绝学“天女散花”,房间内却空无一人。
其实寒剑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是幸福。二十岁时,他憧憬着血战沙场,封侯万里,那是何等的快意啊!二十三岁时,他盼望着和自己深爱的人朝朝暮暮,白头偕老,那又是何等的甜蜜啊!可是现在,到底什么是幸福,寒剑好像失去了对它的感觉。因为他现在甚至连痛苦是什么滋味也已感觉不到了。
天昏地暗,一切既然都已经变了;只能祈求上天,不要再让正直的人生于这个世界上了。
一个人一旦对一切都失去兴趣了,那唯一能用来打发日子的,只有酒了。寒剑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两年前的他,一天到晚泡在酒楼中,只是这一次他喝的更尽兴了,喝的更潇洒了,他不要再为爱的人牵挂,不要再为国家的安危谋划。
他可以痛痛快快的喝,好啊!好啊!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