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多里王不由怒道:“我何以欺世盗名?你倒说说。”
寒剑不动声色,接着说道:“置千万家庭幸福团圆而不顾,率军远征,欲让士兵血洒异国,骨埋它乡,如此爱民如子之大王,恕寒某愚陋,不曾见过。”
吉多里变色道:“寒剑。。。你。。。”
寒剑止道:“梁王,不必发怒,我尚有话要说。你说你兴的是仁义之师,是为救中原百姓与水火之中。请问,梁王,境内应该也有匪盗作乱,逆党害民。按照梁王的理论,你大可快开边关,待我寒某引一支仁义之军,进入贵境,替你救民与水火之中了。”
吉多里王被寒剑一顿抢白,不由勃然大怒道,遥指寒剑骂道:“寒剑,本王本可轻易踏平强防,但念及无辜百姓,不忍如此。望你能顾全大局,及早归降本王,还百姓安宁生活。你却冥顽不灵,反出言相讽,你以为本王怕了你不成?”
寒剑冷笑道:“梁王手中有十余万大军,又会怕谁来?只是,你想轻易踏平强防,却不是小觑了我中原人马。”
吉多里王转笑道:“寒剑,你现在手下兵马,不过两三万,莫道我不知,本王只怕快速攻陷了强防,会令你一世英名,尽扫于地。所谓顺天者生,逆天者亡,所以,本王还望你三思后行。”
寒剑朗声道:“顺天者生,逆天者亡,梁王,此话说的非常中的。从天道之始,侵略别国,都为逆天之举,如此看来,梁王此次出兵,必败无疑,我劝梁王你及早回头是岸才对,免得落了个祸国殃民之罪,死也不得安宁。”
饶吉多里王城府颇深,听了寒剑一席话,一股无名之火直烧上心头。他怒喝道:“寒剑,你油嘴滑舌,不识轻重,就不要怪本王无礼了。”
一抬手,背后早有一将奔出,正是中军左翼统领扎开云,手提大砍刀,飞马直奔寒剑。刘征远早拍马而出,怒吼道:“蛮将休得无礼。”舞起长枪,马已杀奔到扎开云面前,手中枪一晃,已刺向扎开云下腹,扎开云大砍刀忙向下一砸,只听“当”的一声,两马各退了一步。扎开云见碰上对手,立刻来劲了,大吼一声,手中刀舞的“呼呼”直响,向刘征远连劈几刀,刘征远毫不示弱,把一条枪使的神出鬼没;不多时,两将已过了二十回合;只见战马嘶吼,沙土飞扬,已将两人围在一团尘土中。
梁军中右翼统领扎开云的哥哥温其正,见扎开云久战不下,一提手中大砍刀,出阵相助,梁文正要拍马而出,后面一骑已经窜出,银盔白甲,却是司马杰。司马杰大叫道:“梁大哥,你先稍歇,让我会会这个蛮将。”
手中双剑舞起,拍马直奔温其正。温其正见一个黄毛小子,纵马向自己而来,心内暗自哑笑。司马杰马已到身旁,双剑舞起,空中突然剑影纷纷。
温其正这才惊慌,砍刀旋起,空中火星点点。
司马杰知道他力大,刀厚,自己的双剑不适合和他硬拼。他纵马四面奔走,寻找温其正破绽,突施杀手,温其正虽然力大,倒被司马杰带着疲于追逐。
吉多里王看了许久,心头暗惊,这一对兄弟本是梁国大将,在国内走南闯北,没有遇过什么对手。不想,今日双双出阵,竟没占到什么便宜。想自己统率十五万大军,若不能势如破竹,拿下强防,如何向将士们交待。当下越想越气,“刷”的抽出佩剑,向前一挥,梁兵齐声喝起,冲向强防。
寒剑让梁文领兵压住两翼,他舞开偃血枪,带着五百铁骑,从正中突入,直向在前沿的吉多里王奔去。
偃血枪舞起处,火流灼烧,梁兵四散溃走。寒剑杀的性起,偃血枪一分为二,左右出击,在梁军中斩将击兵,两团火焰绕着寒剑,梁军兵将,在寒剑马前横七竖八,倒了一片。
寒剑猛拍白马,那马嘶吼一声,直窜向吉多里王,等梁兵意识到寒剑的目标竟然是梁王时,寒剑已经迫近吉多里王,吉多里王也瞥见了寒剑,他大吃一惊。
身后有三员副将,提枪拖斧,迎面截住。
寒剑双眼怒睁,左手一枪刺出,一道火流划过半空,左手边的梁国副将,大斧才举到半路,偃血枪已穿透心窝,滚落马下而亡。右手枪一隔,当的挡开右手边的梁将,双腿一夹,白马窜到前面。中路的梁将正拍马一刀刺向寒剑,寒剑一斜身,倾刻已到了中路梁将的身旁。双枪齐打,“啪”的一声,已打下马去。
寒剑飞马直袭吉多里王。吉多里王心惊胆战,恍见寒剑趋马而来,慌乱中竟然忘了拔剑。危急时,早有一将,从后面急策马而出,手中狼牙棒,迎着偃血枪而来,轰的兵刃相交,土石飞扬,那将连人带马,直退出三步,正靠在吉多里王旁。
那将一拨吉多里王马头,大叫道:“大王,快走。”一拍吉多里王马腹,那马载着吉多里王,直向后奔走。原来来人正是吉多里王宠妃甄筱筱的弟弟甄泰。甄筱筱本是北河名门望族甄家的千金,是一位极具传奇色彩的女中豪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工绣活,无出其右。甚至十八般武艺,也都有涉猎。
二十余年前,北河一场豪门争斗中,甄家举家迁往梁国。甄筱筱在梁国偶遇了当时还是王子的吉多里王,甄筱筱和吉多里王交往,发现他谈吐不凡,且胸藏大志,遂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吉多里王已有妻室,毅然嫁给吉多里王。
夫妻俩十余年来,恩爱异常,两年前,甄筱筱因病去世,吉多里王,茶饭不思,在甄筱筱的坟前守了整整一个月,染上风寒,几乎也丧命。
身体康复后,他将甄筱筱的弟弟甄泰升为梁国皇宫铁卫军统领,并和羌国胡里傲王子秘密接触,甄筱筱毕竟是中原人氏,长久远在异乡,不时思念家乡。梁国此时在吉多里王的治理下,国富民强;而中原却是混乱不堪,吉多里王暗下决心,攻占中原,将甄妃的坟墓牵回北河,还其一个心愿。
此次梁王倾国远征,特加封甄泰为中军铁卫统领。也是他太过托大,以为梁兵势大,可以震慑寒剑,不想寒剑武功已近化境,手中又有绝世神兵偃血双枪,在寒剑的战术中,惯用中路突破,直袭主将的方式。这才让吉多里王险些当场命丧偃血双枪下。多亏甄泰舍命挡住寒剑,吉多里王才得以走脱。
四周围梁军见主将危险,纷纷撇了对手,向寒剑围来,寒剑剑眉倒竖,狂吼一声,手中双枪舞开来,只见全身上下,若枫叶飘飞,四周围火流汹涌,枪到处,梁兵咽喉迸血,手脚中枪,成片成片的倒下。
梁文一扬手中枪,大喝道:“杀。”众军奋勇向前,梁兵人数虽多,一时间指挥系统失灵,不成阵形。
吉多里王在十几员副将保护下,匆匆离开,梁兵跟着纷纷退却。寒剑和梁文率军赶了十余里,怕深入重地,才收兵而回。
司马杰这一段觉得非常充实,是人生中最充实的日子,他舞着长剑,趁着夜色,回到了浪猛教总堂,这浪猛教总堂设在北河沧浪江旁,估计浪猛教的名号,和沧浪江有着极大渊源。司马杰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入府中。
司马济的夫人,司马杰的母亲李氏正在厅中等候他。司马杰猛然见到母亲,不由收起剑,拜道:“娘,这么晚了,你如何还不睡?”
李氏就起身道:“阿杰,来,到娘房里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李氏就斥道:“阿杰,你这一段实在是胡来,一天到晚不着家。老爷把教中大小事务托付给你,你岂可儿戏?”
司马杰就耸肩道:“娘,那两个叔叔不是很喜欢打理教中事务,那就让他们干喽。我跟你说,我这一段随强防寒大将军,奋勇杀敌,前两天,还将几万的梁军打的四处溃逃。”
司马杰讲的眉飞色舞,李氏听的心惊胆战,司马杰是她的独子,她岂会让司马杰如此在两军阵前身陷险境?
李氏不由大声道:“阿杰,两军阵前,岂比普通江湖撕杀,只要功夫好,可保自身无碍。娘不许你再去和那什么将军撕混。”
司马杰不悦道:“娘,我这怎么叫撕混,难道你喜欢看到梁军攻破强防,把我们像猪狗一样的驱使?”
李氏不由语塞道:“这。。。”她转口劝道,“老爷平生不喜结交官府中人,若老爷出关之时,你又如何向老爷交待?”
司马杰道:“娘,你放心,我在玉融雪山和雪友四位老师学功夫,老师们就教导我学功夫不仅是为了强身健体,更应锄强扶弱;老师们的教诲,我谨记于心。如今,梁国无故犯我边境,我们中原子民,岂能坐视不理,大义所至,我相信爹会站在我这边的。”
李氏一点都说不过自己这个儿子,司马杰见她着急,忙叫丫环倒来一杯热茶。双手捧上,道:“娘,我又惹你生气了,顶多我答应你,以后我不随便出去了。娘,你莫急。”
李氏又被他这一软招搞的怒火都没了。她接过茶,道:“阿杰,你是司马家的独子,迟早要接手整个教中事务。你却玩的这么疯。。。”
她沉吟着道:“你年龄也不小了,你的表妹惠芷是大家闺秀,我看,你爹一出关,我就帮你把婚事给办了,找一个人拴着你,免的你整天不着家的。”
司马杰大惊道:“娘,我都还没二十,我可不结婚喔。”
李氏严肃的道:“婚姻大事,我和你爹自然会负责,此事你不必多言。”
司马杰郁闷的退出房间,回到房中,满脑子都是在万军丛中和梁兵混战的情形。他恨不得天赶快亮起,他好奔向强防,和寒剑梁文共同杀敌。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