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雄接着道:“仙界早有传言,大堂主的玉佩在凡间出现。近来也有人传出大堂主的儿子没有死,就在这番禺城中。是以,向天横被人指使,一方面找机会将小琴卖到青楼,一方面顺便试探番禺城内是否有异。所以他才会先是大张旗鼓使用精气,最后却故意输给小云。只是小云的仙脉自幼被封,是以不显,以向天横的修为绝难看出。是以这几日,番禺城中还算平静,而我为了不让敌人直觉,也不得不易容前来。”
凌云义一愣,才反应过来朱世雄口中的小云就是自己,只因他若是杨敛锋的儿子,应该叫做杨凌云才是。
拓跋先只觉后怕:“二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朱世雄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带着小琴速回泰山的天公地道堂,以正视听。而你速速带着小云回昆仑山洪荒门,对外就称小云是你在仙界新寻觅到的弟子。”
拓跋先奇道:“小云…小义是大哥的骨血,也就是天公地道堂的人。你为何不把他带回天公地道堂教导,而让他跟我回昆仑山那苦寒之地受苦?”
朱世雄叹道:“三弟有所不知,如今天公地道堂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正是危险之地。小云仙脉未通,精气虚弱,此时就跟我回天公地道堂只怕会遭遇不测。再说我天公地道堂弟子要么世代相传,要么秋试录取,此时若跟我回去,又不到他公布身份的时候,岂不就是来历不明,徒惹外界猜疑?”
拓跋先点头道:“还是二哥想得周到。”
朱世雄道:“三弟你的昆仑山人少,又在偏远之地,小云暂且在你那会安全很多。你且慢慢帮他打通仙脉,教给他修炼的方法。待明年秋试,小云自可以洪荒门的名义参加,到时小云便可名正言顺地回到我天公地道堂。一旦时机成熟,自可对外公布小云乃是大堂主的儿子,这样就保险很多。”
拓跋先点头不缀:“二哥,既是如此,我们便尽早动身。”
凌云义踌躇半晌,才轻声道:“我还是想留在这里。”
朱世雄道:“万万不可,自向天横死,此地已成为险地。随时会有人再来试探查看,你若留在这里,实是危险万分。说不定还会牵连其他凡人。”
凌云义道:“那么,怎么都得让我和义父和姨娘道别吧。”
拓跋先忽地一掌拍昏了凌云义,道:“哪里这么多事,二哥,这就走吧。”
朱世雄哭笑不得:“三弟,你且让他去和那些凡人道别。若他突然消失,只会惹人怀疑。”
拓跋先无奈,只得叫醒了凌云义,道:“小义,你且去道别,明日一早我在城门外等你。”
一切安排妥当,拓跋先,司空琴以及朱世雄先行离开,且由凌云义去善后。
凌云义找到秦娘,说司空琴原来是仙女下凡,适才白日飞升,已回了天庭。他这话半真半假,秦娘又在红杏楼周围安插了不少人手,却没发现任何异样,司空琴也确实消失。是以秦娘虽对凌云义的说辞未必全然相信,也不得不接受。
凌云义又赶回家中,告诉凌修仁自己突然醒悟,欲上京赶考博取功名,光宗耀祖。凌修仁高兴之余也知道凌云义胸中那点才学断断无可能考得功名,但难得这个孩子转了性子,不再蝇营苟且,让他去见识见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好,是以也就同意了,还帮凌云义筹了点盘缠。凌云义当晚便修书一封给金夫人,说自己要进京赶考云云,托凌修仁转交。他仍是借着机会让二人见面,临走也不忘努力帮二人修成正果。
第二日一大早,凌云义拿着行李,站在秦歌楼外,借着初升的朝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这个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心内感慨万千。想着自己本是无忧无虑的少年,秦歌楼的“凌大少”,忽然卷进了仙界风波诡谲的斗争,心内激动之余,更觉前途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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