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的心有多温柔善良。你是不是因为这里还有其他人，才故意这么说的。”
“温柔善良？”
柳惜灵冷笑了一声，“那种东西，都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的伪装罢了，为了达到目的，伪装出善良的人格，这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之事。”
“现在的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加入圣巫教，入了魔门，你就还是我的儿子，跟什么神意门，武林正道，再没有半点关系，而你和你身后躲着的那个姑娘也都能活，否则的话，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柳惜灵的话，如同钢针一般扎在凌尘的心上，将凌尘原本心存的一丝侥幸，悉数击得粉碎。
他之前坚信，柳惜灵是他的生母，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对方，江湖传闻，不可能是真的，即便大长老他说任何对柳惜灵不利的话，他也不会相信。
但是现在，他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加入圣巫教。”
凌尘嗤笑了一声，然而他的笑容，却被哭还要难看，“抱歉，正邪不两立，圣巫教于我有杀父之仇，加入圣巫教，断不可能。”
“而且我发誓，我还会亲手灭了圣巫教，你为了这个魔教，竟然能够背叛丈夫，抛弃儿子，我真想看看，当它灭亡的时候，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是不是会良心发现。”
凌尘面色变得十分平静，他只是偏过头斜了柳惜灵一眼，便是转身向后走去。
“你不怕死吗？”柳惜灵冰冷的声音再度从身后传来。
“我不相信，你会对我动手。”
凌尘置之不理，继续向前迈出步伐。
下一刻，唰的一声，风声陡然从身后传来，凌尘转过身去，柳惜灵已经闪现在他面前，刚好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噗嗤。
一口鲜血喷出，凌尘身体倒飞出去，感觉身体都要被一掌震得散架了一般。
这一掌，竟然没有丝毫留情。
在被这一掌击中的时候，凌尘眼中浮现出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难以置信，也有失望，甚至绝望。
当一个人要被自己的至亲之人杀死之时，他的心中只会剩下绝望。
在一掌轰飞凌尘的下一刻，柳惜灵身形再度一闪，她来到凌尘的面前，然后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黑色玉瓶，正是那装着天影毒的瓶子。
瓶子已经被打开，柳惜灵左手捏住了凌尘的下巴，然后将瓶中的黑红色液体，悉数倒进了凌尘的嘴里。
“那不是天影毒吗？师傅居然给凌尘喝了这个，她是真的想要在这里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夏姬捂住了樱桃小嘴，美眸中忍不住有着惊骇之意翻涌而起。
连天极境强者都挡不住天影毒，凌尘这点微末实力，恐怕将被这天影毒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