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脸上的笑意肆意,眼神却清透的不成样子,让她感觉自己的一切心思都无所遁形。
“只是可惜了,这孩子已经足八个月了,却连出世的机会都无。”
罗音音手指还未搭上她的肩,便僵在了原地。
苏诺在暗牢待了半个多时辰,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玄衣乌发,一步步孤身踏在青石路上,说不出的肃杀,直到到了房前,看见窗外乖巧蹲着等她的信鸽时,脸上才有了笑意。
她推开门进了屋子,开窗将其放了进来,手下轻柔的摸着雪白的信鸽,说出口的话却满是狠厉,“丞相府。”
她现在不会动他们,但是,总有一天,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逃不掉。
待平复了情绪,她才伸手将信鸽腿上的小竹筒解了下来,将里面的纸张展开。
白纸黑字,却只有一句话。
“林安此去会遇阻,朕的人已经跟着了,不必担心。”
苏诺眸色有些不明,手指微动了下,随手将其丢在了地上,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下去。
顷刻间,纸张化了清烟,被消融的一干二净。
信鸽回来时,只带回了个‘嗯’字,程臬不止丝毫不介意,心里还有些愉悦。
他知道那人心里会疑,但是却不会觉得是他要对那个神医做什么。
如今的他,还没有和阿诺开始生分,纵是她不相信自己会坚定的信她,却也相信,自己不会出手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