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息素。
所谓信息素，其实就是一种具备通讯和沟通功能的外激素。
比起罕见的精神力天赋，能依靠释放信息素进行沟通的种族就多了去了。
虽然这穴居人女王释放出的信息素能在空气中扩散，而且扩散速度贼快，传递信息效率贼高，可信息素就是信息素，很容易就会被其他信息素干扰，一旦遇到浓郁的味道，还有可能会被彻底掩盖，弊端太多了。
吴辉一下就没了兴致。
他垂着眼，一脸的庄严肃穆，心里却已经忍不住畅想起了把造化之石拿回去之后，补好化生池，顺利把圣·卢克转化成7级战争天使之后的美好生活了。
只希望这些土豆人能多一点，也不枉他特意多留这么长时间。
胡思乱想间，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天功夫。
这时候，已经没有土豆人从地道里往外涌了，而地面上的土豆人数量则已经变得十分惊人，吴辉抬头看的时候，就只感觉周围密密麻麻全是土豆人，一眼扫过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太多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
吴辉脸上的表情还能保持，瞳孔却忍不住微微放大。
就算是格鲁堡前那次万人祈祷的规模，跟眼前这密密麻麻的土豆人相比也差了太多太多。这怕不是有十万人了吧？
就在吴辉惊讶的时候，穴居人女王已经向在场的穴居人宣布了先祖回归的消息，所有穴居人顿时一片哗然。
“肃静！先祖面前，不得喧哗！”
穴居人女王一声大喝，信息素也随之弥漫全场，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数万年前，先祖离开之时曾留下预言：有朝一日，先祖将身披神光，自虚空中归来。今天，预言中的那一天终于到来了！先祖不仅身披神光自虚空中归来，还帮我们杀死了堰兽首领！我们穴居人一族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穴居人女王声音高亢，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喜悦。
她指着身后的吴辉，继续说道：“大家看！这一位就是我们等待了万年的先祖。今后，有先祖在，我们穴居人一族一定能够成为阿尔大陆上最强大的一族！”
随着她话音落下，整个穴居人一族都瞬间沸腾了，无数土豆人蹬着小细腿蹦跶了起来，挥舞着小细胳膊，欢呼声此起彼伏，巨大的声浪简直能把天空都掀翻。
吴辉在后面看得嘴角抽搐，一脑门冷汗。
预言？
还身披神光从虚空中归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
而且，这些土豆人全都是不长眼睛的吗？自己长得这么英俊挺拔，气质不俗，怎么看跟这些土豆人都是两个物种吧？
其中一些被他光辉形象迷惑的土豆人，完全把他当作先祖也就罢了。可这密密麻麻的土豆人，没有一个长眼睛，也没有一个提出质疑的吗？
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全体无视这巨大差距，把他当成老祖宗的？
就在吴辉感觉身心饱受摧残，如果不是为了扩散信仰，都快要忍耐不住抽身走人。
蓦地，他浑身一震，露出了惊喜之色。
就在刚才，信徒数量又涨了。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涨，而是瞬间暴涨！
穴居人信徒的数量简直就像是坐火箭一样在不断飙升，短短数秒内，竟然就已经飙升了整整三个数量级！
土豆人位面（次级）：
圣信徒：0
狂信徒：26
虔信徒：1526
真信徒：31624
浅信徒：275671
……
吴辉目瞪口呆。
低估了，实在是低估了眼前土豆人的数量。
这些土豆人的人口总数竟然超过了30万！
这个数字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敢相信，在这小小的一块大陆碎片上居然生存着这么多的土豆人。
而且看样子，30万左右的土豆人，都只是挤在一小片地方，仅仅是这个大陆的一个小角落。
难怪……难怪他刚才一眼扫过去，竟然愣是没看到土豆人的尽头。
吴辉既兴奋又惊喜，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就是来找个造化之石而已，哪里能想到居然能白捡这么多信徒？还顺带开拓了一个新的信仰位面，幸福的神生，正在向他招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