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一口气跑下了山,而且是在意识混乱的时候跑下来的,当我们到山下停住的时候都不能回忆起我们是怎么一路跑下来的了。
只知道从柳柳尖叫后,再次能够正常思维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山脚下了。
“宁宁,太吓人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柳柳拉着我,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我的样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好,好吧,我们回去了。”我一说话居然咬到了舌头,嘴巴都不利索了。
相互搂得紧紧的,等着大巴过来,平时十五分钟就有一趟的大巴居然等了四五十分钟仍旧不见影子。
我们甚至都怀疑大巴都不是阳间的物什,里面载的也不是阳间的人,想到这里,我们两个人靠得更加的紧了,明明还是初秋,天高气爽,我们两却感觉全身冰凉,冷得不行。
这时候,远远的缓缓驶来一辆大巴车,我们两个人差点都哭了,跟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
然而车到我们面前也没停,仍旧这样缓缓的往前开着,均速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移动。
最让我们背脊发凉的是,当车子经过我们的时候,我们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甚至都没有司机。
我们两紧紧的攥着对方的手,咬着牙,我听到柳柳咽口水的声音,这简直太恐怖了,她似乎也不敢说话。
我只觉得全身发麻,凉气从心底里冒出来,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
车子就这样从我们面前缓缓滑过去了,当车子移动到要离开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后面售票员和司机在推着车子。
天哪,我以前看过一个这样的笑话,亲身经历后才知道,真的不好笑,我差点没吓尿了。
这时候司机和售票员才看到我和柳柳,他们看到我们后一边慢慢的推着车,一边跟我们说,他们的车坏了,下一班还有两三分钟应该就到了,叫我们耐心的等着。
就在他们还没走远的时候,下一辆车已经出现在远处了,我们居然犹豫了,要不要上车。
两人心里都长毛了,看着远处慢慢驶来的车犹豫难决,车到眼前的时候,我们还是决定硬着头皮上车。
在车上我们两个找了个角落坐下,低着头,牵着手,双腿拼命的抖着,不敢看周围的情况,也不敢看其他的事情。
突然间有人过来拍我肩膀,我“啊”的一声,抬头看去,原来是女售票员来叫我们买票了。
这时候我才看向周围,周围的人都是正常的,没有各种血腥的画面,然而我们仍旧是怕,怕得不得了,两人牵着手,仍旧不敢看周围,心里默默的念着,快点到,快点到。
这时候只听到旁边一个老大爷说道:“小姑娘,你们是不是上山碰到了什么事儿了,吓成这样子?”
我们也不敢答话,只仍旧低头,心里越发的紧张了。
“这也不奇怪,这几年,山里头不太平,我是个卖草药的,平时经常会到三阶山寻点草药,山里啊我熟悉。但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天快下黑的时候,山里总有怪声儿,像是有小孩儿在哭,怪吓人的。听说以前啊,在这三阶山上,有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带着她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冤死在这里了,从那以后啊,经常能听到女人哭,孩子哭,不止我一人听到,很多人都听到呢。”
我这时候才敢望向边上的老大爷,只见他身边有个竹筐,筐里放着药锄,虽然年纪大了,也仍旧健朗,神采奕奕的。
“大爷,这山上是不是有间庙啊?”我听到老大爷说这事儿,赶紧问一下揭谛寺的事情。
“有啊,揭谛寺嘛,以前很多人去烧香的,但七八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没人了,寺也荒了。”
天哪,七八年前就荒掉了的寺,我跟柳柳对视了一眼,一起深吸了一口气,太吓人了,我立时觉得头晕得很,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终于熬到下车了。我们两人疯狂的朝着宿舍狂奔而去,洗个热水澡后,早早的就躲在被子里发抖去了。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我真的是不敢再去想起了,连触碰都不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