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宗颖则迎上曹广弼道:“曹统制,你怎么來了!”原來他曾奉乃父之命前往上党与曹广弼商议军情,所以双方认得。
曹广弼微微一笑道:“我把前方的事情交给彦崧、王彦,就赶來了!”
宗颖道:“太原那边事情要紧,可别出了岔子!”
曹广弼哈哈笑道:“岔子,怕什么岔子,宗翰、宗辅他们从外边是打不垮我们的,除非是我们自己人打自己人,那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宗颖幡然有悟,回头对一班子汉儿将领道:“曹统制的话大家听见沒有,若是我们自己人先闹起來,那是便宜了我们真正的仇人!”又道:“其实大家既來得登州,便应该清楚,杀害我们亲人的,侵扰我们国土的,是跟着宗翰、宗辅等人的恶女真,不是留在汉部不肯南侵的好女真,女真虽为一族,其中可有好坏、华夷之分,今日是公主大喜的日子,我们可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坏了这吉时!”
宗颖在中原将领中的威望不及阿鲁蛮在女真将领中的威望,这番话前半段说出來有小半将领心中并不怎么服气,但一提到公主,大多数人心中便都想:“今天是公主大喜的日子,无论如何不能搞砸了!”因此便都克制了不再喧闹。
便在这时,唱礼官高声唱喏,却是胡安国护着一块牌匾进來了,那块牌匾便是赵佶手书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八字,许多旧宋臣僚士绅望见立即跪下磕头,但除了他们,场中大部分人却都站着不动,不但汉部的文武、商人如此,连部分中原义军将领也如此。
曹广弼看见,心道:“这批人心里沒有敬畏,甚是可虑,待得此间形势一定,须得再加部勒才好,若他们能在战场上立功听令便留为新军,若仍然是这般痞子气便得逐步解甲,或令归田,或逐海外,否则便是打下了江山,也会留下后患!”
跟着便是今日主婚的完颜虎入场,曹广弼和阿鲁蛮一左一右上前迎护,完颜虎见到曹广弼大喜道:“沒想到二弟也來了,我还以为你仍在太原,正担心着呢?”
曹广弼微笑道:“老七的大婚,我自然得來的,银术可将兵力东移,太原、汾州、晋州和隆德府已经连接上,所以我回得來!”
完颜虎叹道:“可惜你大哥、三弟却來不了!”
后堂一个人笑道:“大哥和三哥要是也都來了,那我这亲怕便结得不安稳了!”
阿鲁蛮听见声音,哈哈大笑道:“老七,出來出來,让我郎官长的什么样子!”
曹广弼却是微微一笑,对完颜虎道:“大嫂,要行礼了,请您上座!”
唱礼官高声唱礼,鼓乐排开,便见一个斯文隽秀的新郎走出來,他手里一条大红绸,绸缎那边自然是新娘。
,,,,,。
今天还有两节,大家砸点鲜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