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颇感讶异道:“我在北国从來沒用过陈楚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老者叹道:“我现在虽然在辽口安了家,但其实是浙东越州人士,六年前有缘,曾到公子府上拜见老尚书,当时公子在屋檐下读书呢?我见到了公子,公子却沒见到我!”
陈楚笑道:“原來却是故人了,他乡遇故,难得,难得!”却还是沒问老者是谁,如今辽口浙东商人极多,便遇上一两个也毫不奇怪。
老者见他这样,反而更加重他,说道:“那公子就不问问我为何相请!”
陈楚笑问:“你为何相请!”
那老者一愕,反而一时不知改怎么说,过了一会道:“是这样,我刚才听见公子有意办置货物前往西夏,因此奇怪,老尚书是清高的门第,怎么公子你竟对生意门路会有兴趣!”
陈楚眼睛一亮,他的脸皮也真厚,开口就道:“原來你听见了,那可是有兴趣借我些银两,若我这次西行成功,回來定然双倍奉还!”
那老者笑笑道:“八百两黄金,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陈楚问:“你拿得出來么!”
那老者道:“拿不出來!”
陈楚哦了一声,起身道:“谢谢老丈人的酒菜了,夜深了,就此告辞!”
那老者连忙拦住道:“陈公子,老朽问的事情,陈公子还沒给老朽个答案呢?”
陈楚笑道:“你既拿不出八百两黄金,我跟你多费口舌又有何用!”
那老者道:“老朽黄金拿不出來,可是若公子说得出个道理來,老朽未必沒有办法能让公子遂了西行的心愿!”
陈楚眼睛闪了闪,笑道:“这道理啊!说來简单,汉部的运道还在往上走,杨应麒的运道看來也在往上走,他既然把这样的事情分派下來,其中定有玄机,这里面的玄机藏得越深,其中藏着的利益就越大!”
那老者道:“照公子说,那会是什么样的玄机呢?”
陈楚笑道:“我不知道,要是能让我一个外围的人看破,那还叫玄机吗?不过要是有机会西行,那我就一定能看破它!”
那老者沉吟半晌,忽然道:“好,就冲着公子这份豪气,老朽就跟公子赌一回!”
陈楚问道:“怎么,你肯借我八百两黄金了!”
“黄金沒有!”那老者道:“但是商队和货物都是现成的,公子肯替我带队前往西夏么!”
陈楚大喜道:“现成的!”
“不错!”那老者道:“老朽是被阿依木思会长指定了的人之一,推脱不得,这支商队,老朽出了三成的钱,其它七成是阿依木思会长补下來的本,按照约定,只要公子能买回一匹千里马回來,那么除了生意所得,阿依木思会长那边便会奉上两倍的酬金,两匹,就是四倍!”
陈楚道:“怪不得这么多人涌过去,西夏一路虽然难走,但生意若做得顺,等闲翻个一倍的利也不奇怪,若能买得一匹千里马回來,那这趟生意便是赚了四倍,只是你投下这么大的钱财,自己不去,放心么!”
那老者叹道:“我老了,本來以为还能走动两年,谁知道几日前旧病发作,便想去也去不得了,我虽然有两个儿子,但一來魄力不够,二來我舍不得,所以正愁着呢?”
陈楚又问:“那你又怎么就信我!”
那老者笑道:“陈老尚书的公子,还能差到哪里去!”
陈楚冷笑道:“原來你看的是我老爹的面皮,对不起,我不干了!”说完起身就要走。
那老者大惊,连忙拦道:“公子,这是为何,我赞令尊,公子反而不高兴么!”
陈楚道:“他是他,我是我,我做的事情他从來不看好!”
那老者怔了怔,随即笑道:“是老朽糊涂了,哈哈,好,好,陈公子这句话,反而越发让老朽觉得沒看错人了,陈公子,这趟商老朽不想托付与陈尚书的儿子了,却想托付与你,不知你可肯代劳!”
陈楚这才转愠为喜道:“若我不幸死在西夏路上,那便万事休提,但我若有幸回來,阿依木思的赏金我分文不取,有几匹千里马都交给你领赏去!”
,,,,,。
【阿菩自制水印:本书首发l
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