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张口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留有两撇胡须的大计，反问：“刘夜，你究竟想说什么？”
张白骑、白雀等人不言语，却均是侧耳倾听。
“你们是汉人，可有人反对？”
“………”众人互看，却不言语。
“既然你我同为汉人，为何自相残杀？”
“你们是官，我们是贫苦百姓，官逼民反，自古不两立。”
“自古只有正邪不两立，哪有官民不两立的说法？
在我刘夜看来，官是舟，民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没有百姓的存在，便没有官僚，我说的可对？”
刘夜说完，目光落在首领大计的脸上。
“你知道水能覆舟的道理，为何还要多问？”大计反问。
“你只知水能覆舟，却不知水能载舟，简直可笑！”
“笑从何来？”白雀反问。
“天下靖平与战乱，皆因百姓。”
“官僚腐败，自然要取而代之！”
“杀官僚，造成民不聊生的局面，谁来收场？”
刘夜分别指向五人，“是你？是你？还是你？”
“我……”
“你……”
四人满口结拜，不知如何回应。
相反，张白骑冷声喝问：“刘夜，你究竟想说什么？”
“阻止你们，让我的麾下通过，入青州除外贼！”
刘夜选择直言不讳，自然有十足的自信。
可是，这句话引起张白骑等人的不屑与嘲讽。
“就凭你？”
“你觉得可能吗？”
“刘夜，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的同时，刘夜也跟着大笑，“哈哈哈哈……”
可是，张白骑等五人闻声，满心不解，反而停止大笑。
“刘夜，你为何发笑？”
“笑你们愚蠢！
笑你们不明事理！！
笑你们助纣为虐！！！”
“刘夜，你休要讥辱我等！”白雀怒道。
刘夜不理，却道：“黑山军之所以不断壮大，皆因官僚腐朽，官官相护，导致怨声载道，无处申冤，才会聚众起义，揭竿而起。
我刘夜，以车骑将军、乌桓校尉、涿郡太守，万户侯的身份，为你们做主。”
“你为我们做主？”
“你凭什么为我们做主？”
“简直笑死个人，哈哈……”
“………”
“有冤，我刘夜为你们伸。
有恨，我刘夜为你们发泄。
有不平，我刘夜为你们摆平。”
“说的好听，我们凭什么信你？”
“土地掌握在豪族手中，我刘夜索要土地……”
“就凭你？他们若不给呢？”
“不给，我便杀之！”刘夜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你是车骑将军、涿郡太守，当真会为了我们杀豪族？”
“你是朝廷命官，不怕陛下怪罪？斩你的头？”
“你小小年纪便做上他人难以企及的位置，不怕葬送大好前程？”
“………”
“若能平民愤，杀了豪族又如何？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当也罢！
还是那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刘夜心中有杆秤，不惧一切牛鬼蛇神！”
刘夜话音落下，反而不再有人发问，却转为窃窃私语。
片刻后。
张白骑道：“说了这么多，不正是让你的麾下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