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明知故问!
我压下火气,“请你让我去上学。”
“哦。”他淡淡应了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不管他,我爬起来,用着一种兴奋的语气说道,“谢谢你,槐政儒。”
槐政儒愣了一瞬,眼里的光有些晦暗不明,他歪了歪脑袋,唇角扯了一抹笑,“谢我做什么?”
他这是要反悔?
他站起来,长腿往卧室里迈去,丢下了一句话,“看你今晚的表现。”
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暗暗在原地骂了他良久,终于进了卧室。
高大的白杨树整齐排列,绿油油的叶子充满着盎然的生机,自动浇水机喷溉着翠色草坪,野猫在草坪边上的水泥路边懒洋洋的伸着懒腰,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凡,却又是那么珍贵。
我抱着书本和许葭他们说说笑笑往宿舍赶,下午还有一节课,所以准备下午在许葭床上休息。
悦耳的铃声响起,许葭赶紧将书本扔给我了,轻咳了两声,用一种极嗲的声音接了电话,我和乔怀怀不约而同的做出呕吐的姿势,许葭举起拳头向着我们挥了挥,才说道,“喂,哦,是墨清池啊,要约我去看电影,啊你稍等我看看我又没有时间,嗯,下午正好有空,好,那下午见。”
我和乔怀怀看着许葭在那里装模作样,而许葭丝毫不觉得尴尬,她头发一甩,摆了个靓丽的pose,“不好意思了,宝贝们,我有人约了,下午记得帮我答到。”
看着许葭的样子,我决定告诉许葭今天下午要约她的其实是她最怕的蛇,但还不等我开口,许葭便一路小跑的跑远了,边跑还不忘向我们回头做个飞吻,“三克油,我爱你们。”
许葭实在是太过于扎眼,来回的男生忍不住像许葭吹起了口哨。
看着许葭蹦蹦跳跳的背影,我诅咒他们之间最后一定是孽缘。
乔怀怀拉拉我的袖子,小声道,“走吧。”
我点点头正准备走,却发现我的手机不见了踪影,我摸遍了浑身上下,仍一无所获。
乔怀怀见我焦急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提醒,“是不是落在教室里了?”
“啊,一定是。”我将手中的书放到她怀里,“怀怀你先回去吧,我去教室找。”
许是到了饭点的原因,原本热热闹闹的教学楼里空无一人,此刻竟显得有些萧条,楼道里昏暗异常,大理石的地面更令这狭窄的通道阴冷瑟瑟。
这几个月被槐政儒吓得频繁,我的胆子明显大了不少,但是在迈进楼道时还是有了一股寒意,从脚尖到脊背,寒意深深。
我在教室里找了良久依旧没有发现我手机的踪影,就在我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的时候,眼角瞥见了教室后门好像站了一个人。
我惊得直接跳起来,动作极快的拉开厚重的窗帘,让阳光好射进来。
那人显然对我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长腿一迈,直接向着我走来,那人越走越近,我的视线也逐渐清晰,一张我熟悉至极的脸映入眼帘。
槐政儒?
哦,不对,他戴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