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芍与熊沣异口同声。
两日后,北平。
“北平这么大,咱们怎么找?”白芍看着尉迟凛冽。
“我想——先去乡下看看他。”熊沣低着头慢慢的开口,看不清楚脸上是什么表情。
“我和你一起去。”白芍温柔的看着熊沣。
“不,不用,我先,不是,你们先……”熊沣抬起头,语无伦次。
“我坚持。”白芍坚定。
“我也去。”顾莫垚也坚定的看着熊沣。
“咱们先去乡下,或许赵妈知道些什么。”尉迟凛冽开口,率先向前方走去。
“走吧。”三个人也紧随其后。
三日后。
“熊沣,你究竟知不知道在哪里呀?这是什么地方啊,根本都不像有人居住的呀。”顾莫垚边走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这个熊沣也太不靠谱了,这分明就是没人管的荒凉地带嘛!
“应该没错啊,赵妈临走的时候跟我说的就是这里呀!”熊沣说着便停下了脚步,也不停地环顾着四周。
这里的雾气似乎越来越大了。
“大家小心。”尉迟凛冽也停了下来,冷冷的说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是——《木兰花令》?是谁在那唱歌?”熊沣本能的将顾莫垚护在了身后。
尉迟凛冽与白芍也提高了警惕,四个人渐渐的靠在了一起,不停的环顾着四周。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歌声仍在继续,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瘆人。
“雾气越来越大了,大家小心!”尉迟凛冽抓住了白芍的手。
“你说咱这莫不是碰上鬼了吧?”熊沣小声的说。
“熊沣!”顾莫垚瞪了他一眼。
突然,歌声戛然而止。
“正泽?正泽你终于来找我了?”熊沣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子,一袭红衣,一把便抱住了熊沣。
这一抱可着实把熊沣吓了一大跳,生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尉迟凛冽扶住了他,他估计早就摔倒了。
可是,这女子身上好凉啊,直让熊沣从头顶凉到脚底:
“你是,是谁?你好像认识我父亲……”熊沣想要拉开红衣女子,但无奈身体好像已经动不了了。
“父亲?你说正泽是你父亲?”红衣女子松开了熊沣,紧紧的盯着他,似是在辨别他话里的真假,可突然她又凶狠了起来:
“你母亲是谁?”
是她?熊沣终于看清了红衣女子的长相,不由得愣了一下,但随即便恢复如初:
“叶清思。”
“果然是她啊!”红衣女子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周身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好几度。
“谁允许你带她来的?”红衣女子笑着笑着便突然止住了,在众人还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便突然站到了白芍的面前:
“叶清思!”满眼冰凉。
“她不是!”说时迟那时快尉迟凛冽一把便拉过白芍护在了身后,同样满眼冰冷的看着红衣女子。
一旁的熊沣则揉了揉被红衣女子弄疼的胳膊,她刚才推他的力气好大。
“不可能,她不可能不是叶清思,除非……”红衣女子不依不饶。
“她确实不是,但她也是妈妈的女儿——白芍。”熊沣揉着胳膊不友好的看着红衣女子,而顾莫垚则皱眉抓住了他的袖子,熊沣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没事。
“果然是亓白芍啊,都长这么大了。”红衣女子似是早就猜到了:
“那你就是尉迟沛家的那个小子了?”虽说是在询问,但红衣女子口气里流露出的却是十分的肯定。
尉迟凛冽依旧冷冷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红衣女子也不生气,只是邪魅的笑了一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究竟是谁?”熊沣的语气里依旧透露出了满满的不友好。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你小的时候我可是抱过你啊!”红衣女子并没有回答熊沣,只是用猜不透的眼神看着白芍。
白芍皱眉摇了摇头。小时候?怎么可能?她明明看上去就和她差不多大啊!
“没关系,你会记起我的,好了,看来大家都到齐了啊,你们好,我叫凤蝶。”
凤蝶……好熟悉的名字。白芍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模糊不清的脸,但怎么都与记忆中的人对不上。
“那凤蝶小姐,大概半年前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老妇人来到这里?”熊沣对红衣女子依旧不友好。
“正泽他……你父亲最近过得可还好?”凤蝶依旧没有回答他,只是脸上突然弥漫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悲伤。
“父亲他——过世了。”熊沣的心脏此时狠狠地痛了一下,夹杂着说不清的感觉。
“过世了?”凤蝶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我们明明分开没有多久啊!”
“你说什么?”熊沣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怎么死的?”凤蝶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的猜不透。
“心衰。”
“心衰啊,就这么死了啊……”凤蝶似是在说给众人听又似是在喃喃自语,可是随即她便笑了起来,咯咯咯的,越笑越瘆人。
“你们先随我来吧。”突然,凤蝶停止了笑声向前走去,而此时,四周的雾气似乎也渐渐的散了开来。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