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曹立根看见白天站立在左边土丘上,对赵向北和赵向南道:“跟我走。”于是展开身法向土丘上掠去。白天道:“我和我哥在这儿坐阵你还不放心?”狼王曹立根道:“你哥也来啦?在哪?”白天道:“在最前面的土丘上,离这里大概有五六里地。从我哥那里到这儿的高地有十多个,每个小队分占左右两个山头,每个山头上平均十五个人两挺机枪。如果小鬼子胆敢来偷袭,我哥把袋口扎住,我在这里堵住,小鬼子就是有来无回。”
曹玉龙笑道:“爹,我们这一招叫‘口袋迷魂阵’,您说高明不高明?”狼王曹立根笑道:“告诉大家,轮流值岗轮流睡觉。小鬼子今天夜里发动攻击的可能性不大,关键在后天大后天以后,所以你们不要把自己累垮了,到时候反而没了精神。我马上返回去安顿人来送饭。”
狼王曹立根带着‘二向’返回到村口,夜色中看见村民推拉着大车小辆正在往村外行走。狼王曹立根问道:“老大爷,看见没看见老卢?”村民道:“我就是老卢,你不会是找我吧?”狼王曹立根暗自笑道:“老大爷,我是问您见到没见到卢村长?”村民道:“他在村委会大院里。”
这时,韦大伟带着特务连赶了过来。狼王曹立根道:“韦连长,你先派一个排三个班分成左中右三路,向茂林村迂回侦察搜索一遍,如果发现密探立即就地消灭清除痕迹,但是不许开枪。”韦大伟道:“曹司令员,我早已派人化妆侦察去了,你就放心吧,独立团的特务连不是吃干饭的。”狼王曹立根笑道:“没错没错,我把这一层忘了。另外我要告诉你,你们特务连到了茂林村就不要返回来了,时时刻刻听着卢家集的动静,必要时可以从小鬼子的屁股后面突击一下,然后直接返回成州府,我们很快就会重逢的。”
韦大伟疑惑道:“现在他们正需要咱们,咱们拍拍屁股走了,我觉得不合适。”狼王曹立根道:“刘书记和李县长眼高手低,好大喜功,自作主张瞎指挥,咱们再住下去只会全部栽在这儿。我已经跟他们二人讲清楚我们要回去了,回去之前尽最大力量挽回败局。好了,你们赶快上路吧。”韦大伟道:“我明白了,你是怕他们分化瓦解咱们,对吧?”狼王曹立根笑道:“不说了,时间不早了,路上小心点。”
狼王曹立根和‘二向’来到村委会大院门口,看见戏台前广场上排列着一千多新兵,刘书记正在向新兵讲话,李县长和陈心武站立在刘书记两旁。狼王曹立根进了大院,看见大院里排列着几十个村民武装,老卢正在向村民武装讲话。
老卢看见曹司令员来了,问道:“曹司令员,有什么吩咐?”狼王曹立根道:“赶快让厨子做饭,再派人往村外土丘上送饭,那些人饿着肚子可不能打仗。”老卢说道:“饭菜水早已做好了,我正在告诉这些孩子们往山上送,保证不会让战士们空着肚子打仗。我们这些人就没打算转移,就在这跟你们奉陪到底,危急关头我们就进暗道。”
狼王曹立根笑道:“好好好,老同志就是不一样,考虑的十分周全。你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不要受我的影响。”狼王曹立根掉转身出了大院来到广场外围伫立听讲,‘二向’陪伴在两旁。
大院里的村民武装挑着木桶担着箩筐把饭菜送到广场上,放下木桶箩筐返回到大院,过不多久,几十个小伙子挑着木桶和箩筐奔向了村外。
赵向北道:“曹司令员,老卢还挺负责任的。”赵向南反问道:“这里的哪个人不负责任?只是能力有高低。”狼王曹立根笑道:“这句话还真有水平。”赵向北道:“他是昨天夜里梦了一个好梦,今天顿然开悟,平常光会打架不动脑子。”赵向南道:“就你有脑子,就你聪明。”狼王曹立根笑道:“你们俩不光打架是高手,打嘴仗也是高手。”
刘书记,李县长,陈心武肩并肩走了过来。刘书记问:“曹司令员,还有什么要安顿的请讲。”狼王曹立根问道:“你们打算要去哪隐蔽?”李县长道:“就按照你叮嘱的前往‘王家集’,到达后立即封闭整个村庄不许一个人出入。”狼王曹立根道:“我匆匆忙忙过来,就是还要叮嘱几句:选择十分可靠的战士封锁了村庄后,再派人把那些地痞流氓、有嫌疑的敌特份子全部抓起来关押在几所大院里,再把罪大恶极的汉奸走狗一律枪毙。绝不能心慈手软。”
刘书记犹疑道:“这样盲干是不是扩大化了?万一抓错了以后怎么办?怕是不好交代。”
狼王曹立根冷冷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想也会这么做,所以我才赶来跟你们说几句。你们如果不按照我的话去做,到头来你们将会把一千多个战士全部葬送在小鬼子的屠刀下。昨天夜里就因为我心慈手软没有斩尽杀绝,今天就引发了灭顶之灾。你们上午见到的那个人就是柳树镇柳大福家里的厨子,当时我认为他不会是坏人就没有下杀手,结果怎么样你们是亲眼所见,这就是血的教训。现在抓错了,事后可以向人家赔情道歉,当面谢罪都可以,但现在是生死存亡关头,就必须按我说的去做。要记住:你们几个人的最大责任,就是保护更多老百姓的身家性命,就是最大限度地保证一千多个新入伍的战士安全出去安全回来。我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由你们。告辞了。”
陈心武叫道:“曹司令员,等等,我认为你的话非常正确,我完全赞同。”李县长道:“我也认为战时不同于寻常,就应该杀伐果断,不能有妇人之仁。”
狼王曹立根掉转身说道:“我不妨再给你们说几句。就在半年前,我们那有一个女子疯疯癫癫沿街乞讨,后来被一家人收留了,没想到那个女子是个日军的谍报人员,利用信鸽把我们的情报送到了日军司令部,日军动用了近一万纯一色的日本鬼子悄悄包围了我们,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就在我们危在旦夕的时刻,发现了那个女特务。我们马上做出了紧急安排调整部署,才力挽狂澜转败为胜,否则的话,灵州地区的几万个战士一定是血流成河了,我也就没机会站在这儿跟你们讲话了。我的意思你们听明白了么?”
刘书记,李县长,陈心武同时点点头说道:“明白了。”
狼王曹立根口气稍微缓和道:“当时之所以转败为胜全凭侥幸,可是总不能一直依靠侥幸求生存。你们既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就再多说几句:你们明天黎明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闭王家集所有的出入口,驻扎进去后多找几个几十个可靠的自己人,列出可疑份子的名单,然后照单抓人,对于罪大恶极的份子全部击毙不留后患,还要最大程度地消除一切潜在的隐患,比如信鸽和电台。我还要提醒你们:封锁道路的人员全部装扮成村民,只许携带短枪,绝不能让村外的密探看出任何破绽,还要派出侦查员散布在周围秘密监视日军的动态,发现危险迫近立马转移。你们记住了没有?”
三个人同时点点头道:“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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