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岸的小船按照预定时间前来接应。众人登船离岸到了江北,黎明前悄悄潜入了三桥镇分舵,见到了老祖宗摘星手,行过大礼后分头落座。
:“丘管家,我那三个不肖子孙不务正业,与革命党勾勾搭搭,不仅自己成了阶下囚,还导致整个三江帮濒临崩溃。你说说吧:现在是个什么状况?面临危局该怎么办?”摘星手问。
:“老祖宗,您老人家一别多年,对当前江南的局面不甚了解,我一两句话如何说得清?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乱。乱的人眼花缭乱头昏脑涨,比乱麻还乱,理都理不清。”丘管家向来办事沉稳,头脑清晰,精明果断,此时却大反寻常,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摘星手深知面前这些人惧于自己的威势,不敢斗胆直言,于是收敛起冷酷的面孔,和颜悦色道:“大家不用紧张,可以畅所欲言,即便直言犯上,我绝不追究。一两句话说不清,那就慢慢说,说一天二天都行,直到把话说透。商量出切实可行的办法。三江帮不能被击垮。顾大海,去准备两桌酒菜,咱们喝几杯。”
酒菜很快备齐,众人三碗酒下肚,气氛明显活跃起来。
摘星手说:“现在我问,你们答:江飞腾,江飞虹,江飞龙在狱中是死是活?谁能回答我?”
丘管家说:“老祖宗,警事厅里有咱们的人,狱中也安插了咱们的人,三位总舵主虽然身在狱中,却没有遭受过多的苦难。另外还有许多同盟会的同仁正在与当局斡旋,当局尽管一心想置三位总舵主于死地,可迟迟不敢动手。倒是当局查封没收了三江帮的全部资产,这一招相当厉害,等于挖空了咱们的根基。眼下蛇蝎帮有当局撑腰日益坐大,明目张胆的跟咱们分庭抗礼。咱们的徒众望风使舵,许多人纷纷投靠。还有许多人正在观望风向左右摇摆不定。老祖宗,今天酒壮怂人胆,说句犯上的话:三位老舵主优柔有余杀伐不足,又受革命党的蛊惑,讲什么民主自由平等,把人心都搞乱了。要是搁在以前谁敢?现在您老人家回来了,只要您放话,大开杀戒。我保证,不出一个月,局面就能完全扳过来。”
一分舵的分舵主卫威愤慨道:“老祖宗,丘管家所言没错。只要您老发话,先下重手除掉内部毒瘤,再把蛇蝎帮彻底灭掉,回头再向警视厅的首脑开刀。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尽管当局有军队有枪炮,照样拿咱们没办法。”
其余的分舵主吩咐表示赞同此议。
:“丘管家,现在库存的银子还有多少?”摘星手问。
:“现在库存的银子不足一百万两。如果再凑凑,还能凑够二百万两。”
:“把全部银子发给各个分舵。从今天开始,你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杀人,放火,绑架,偷抢,直管放心大胆地干。我只要结果。但是,鸦片决不许沾边,弱小良善者决不可欺。具体行动方案你们自己策划制定。凡是背叛者,摇摆不定者一律不用……。”
恰在这时,江洪洋和江洪波引领着无影侠和独行大盗到来。
乔一瞧说道:“江老前辈,听你这话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黑道生涯。你小兄弟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摘星手哈哈笑道:“二位老弟怎么赶来啦?来来来,请坐。徒孙们,赶紧给二位大侠行礼。”
摘星手的徒子徒孙行过大礼后,摘星手拉着柳轻风和乔一瞧进了另一间屋子。
顾大海赶紧又备办了一桌酒席。
柳轻风则把立根的各项举措讲了一遍。
摘星手感慨道:“我这个小兄弟义薄云天,心胸远大,前程不可限量。老夫此生能结识小兄弟,实乃三生有幸。小兄弟既然有所重托,我当全力以赴。”
随之,摘星手也把所知道的一切情况和盘托出。
乔一瞧说:“老前辈,如需要我俩效力的尽管开口。”
摘星手叹息一声:“我一别多年,前天才刚刚到,对目前的局势毫不清楚。我现在只能投石问路,走一步看一步,等摸清情况后才能最后决策。”
柳轻风说:“你把罪魁祸首告诉我。”
:“罪魁祸首是警备司令和警局局长,二人都姓孙。看来咱们的对手是民国政府,一旦动手,等于宣战。”
乔一瞧说:“宣战就宣战,没什么好怕的。明着打不过,暗着有的是办法。”
柳轻风问:“蛇蝎帮的帮主是谁?”
张护法说:“据说是一个自称闹江龙的,此人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大概小爬虫修成了正果。听帮里徒众说:蛇蝎帮以倒卖鸦片起家,现在包揽了见面的货运,不仅走私鸦片,还倒卖军火。气势很是嚣张。”
柳轻风说:“行了,明天我俩去金陵城走一趟。你们还按原部署进行。”书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