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根说:“还能怎么处置?原来的县令已死于非命,也算咎由自取。王福升也是刚刚上任不久,要把所有责任强加在他头上,有失公道。再说如此严重的匪情,也不是他俩能承担得了的。最大的责任首先是咱们。平顺县的满堂红客栈就在草民堂斜对面,咱们是那里的常客,谁能想到那里竟是个匪窝?如不是被你揭开了黑幕,到现在咱们一样被蒙在鼓里。府城的三家黑店还不知是咋回事呢?说不定更加出人意料。”
:“是啊,是啊。”赵龙深有同感道:“咱们这些人充其量就是一帮武林侠客,只懂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却要执政理事,领兵打仗。这纯属盲人瞎马摸石头过河,不摔跟头才怪。我觉得咱们现在的管理方法有缺陷,甚至很混乱。每一次出现重大事件,就显得张皇失措,没有一点章法。不得已时,只好东一榔头西一棒乱敲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见效甚微。等回到府城大家聚在一起,得认真议一议,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
赵虎赞同道:“咱们的确应该反思反思了。照这样乱七八糟的继续下去,咱们以后还会栽大跟头。”
立根叹口气说:“我早知道我难当大任,你们合起伙来非要赶鸭子上架。到了火要关头,我只能凭感觉行事,毫无章法可言。要不就把我换下来吧?赵叔叔,不是我小家子气,我全是从大局着想。”
:“你做得够好了。”赵龙毋庸置疑说道:“如不是你挑大梁,咱们这个台子就搭不起来。几年来,大家有目共睹,那个人不为你竖大拇指。我刚刚说的,并不是指责你,而是咱们全体都应该思考的问题。咱们都没有理政的经验,无论换作谁都不可能比你做的更好。咱们把话题扯远了,还是处理眼前的事情吧。”
立根对王福升和韩小宝说道:“你俩既然明白自己犯了错,就不再追究你俩的责任了,但必须吸取教训。如再敢玩忽职守,造成不良影响,轻则免职,重则杀头。你俩以后当心点。韩首领,你亲自去把罪魁祸首靳水泉和那个管家押来。今天,我要公开审理案件,当堂处斩首犯。王县令,你回去张贴布告,把靳水泉与众匪徒里勾外联,沆瀣一气,贩卖鸦片,祸害百姓的罪状一条一条写出来,广而告之。另外再敲锣打鼓,把民众召集来。叫大家见识见识靳水泉的丑恶嘴脸。行了,你俩赶紧去吧。”
王福升和韩小宝如遇大赦,立即起身而去。
赵龙对赵成、赵猛吩咐道:“你俩派人把山下马车上的鸦片搬上了,等一会当众烧掉。”
立根说道:“赵武,赵强,你俩搭起一个架子。一会儿把靳水泉押来后,就把狗日的倒吊起来,然后剥皮抽筋点天灯。”
赵武迟疑道:“大统领,你当真要这么干?是不是太过残忍啦?”
立根顿时瞪眼骂道:“什么叫残忍?你忘了他们是怎么抠眼摘心掏肺啦?对待残忍之人,必须以更残忍的手段对之。这就叫以毒攻毒。不然的话,难以震慑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更无法向受害的死难者交待。你俩赶快照办吧。”接着又对史振东说道:“你带领你的人马站立在四周,战刀出鞘,把威势全部展现出来,使藏在暗处的匪徒看见就心惊胆战,后勃颈发凉。”
过了一个时辰,靳水泉和管家被五花大绑连推带拉押送到了小山包上。王福升亲自敲锣走在前头,身后跟着成千上万的民众。此时人们知道了实情,无不义愤填膺,怒吼声此起彼伏。
靳水泉“拖泥带水”刚刚被拉到山头,突然看见大好的庄园房倒屋塌,几百箱鸦片堆积如山,知道自己一生的心血已经毁于一旦,勾结匪徒杀人越货的行径已经彻底败露,气怒悲哀恐惧交织在一起,一股污血突口而出,直喷出丈远,继而浑身痉挛抽搐了几下再没了动静。
那个管家也无声无息地倒卧在地,瘫成了一滩泥,屎尿捅了一裤裆,臭气四溢。
立根生怕好戏还没开始,而主角就此一命呜呼,急忙探靳水泉的鼻息,已然不可救。探探管家的鼻息,还一息尚存。于是在其心脉上连点几下,使其不至于完全死透。
赵武问:“好戏刚刚开始,就得谢幕。这如何是好?”
立根毫不在意道:“一切照旧。把狗日的倒吊起来,暴尸三天。这个管家得留下一口气,我还得从他嘴里要口供。”而后接着说道:“王县令,你把靳水泉的伪善面具揭开,把他的罪恶勾当公之于众。赵虎叔叔,你把那天夜里亲眼目睹的一幕讲给大家听听。最后,当众焚烧掉鸦片。”
于是……。
当几百箱鸦片冒着最后一缕青烟时,已经日衔西山。四里八乡的民众才逐渐散去。全部兵马也都返回了兵营。
次日,立根和双龙剑兄弟在兵营里设立公堂,准备提审那个死去活来的管家。
第一百五十三章焚烧鸦片烟大毒枭伏罪(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