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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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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天缘奇缘鬼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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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秀才又过来探视,见曹庄主请不到法师,再看立根的现状跟几天前一样,就跟曹庄主说:“我认识一个法师,不知庄主能否信得过?”

    :“哎,现在只能尽人事凭天命,那还顾得许多。请你快去吧。”几个时辰后,郑秀才领来一个老妇人。老妇人穿着土布衣裤,长得粗手大脚。她见了曹庄主也没顾得打招呼,立让准备黄纸红布鲜果香烛。自己动手设立香案。又吩咐端半盆清水来。丫头端来水,老妇人接过放在香案前,用红布盖住水盆,然后烧香焚纸,口念咒语,接着掀起红布,注目向水中凝视。在常人眼里,半盆清水就是半盆清水,看不出个所以。但在老妇人的眼里,通过这半盆水,就可看到病人是真病还是遭邪,魂灵走了几成,命还有救没救。按说这老妇人的确很有法力,以往给人施法屡屡见效。现在,老妇人见水中云雾弥漫,山影朦胧,她极力想透过云雾看见魂灵,但透过一成,后面有遮来一成,怎么也看不穿。这在老妇人施法史上,这种现象是绝无仅有的。此时老妇人只急的虚汗津津。老妇人只好重念咒语,再点香火,谁知香头火花爆起,噼啪作响跟着熄灭,老妇人复又点燃,又复爆灭。老妇人见情形不妙心知再强行下去,恐怕要祸及自身,连忙望空磕了三个头,口中念叨了几句什么,站起来看看郑秀才,望望曹庄主,十分尴尬的说:“实在对不起,今天这法我不敢再弄下去了。你儿子既不是得病,也不是遭邪,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清了。”说罢慌恐而去。

    曹庄主对郑秀才说:“天意难违,看来曹门注定绝后,人力哪能挽回。”

    曹庄主再不抱什么希望,开始给儿子准备后事。这天曹庄主和李氏坐在儿子身边,泪干心碎头发麻木,痴痴望着将死的儿子。谁知,儿子突然二目缓缓睁开,声如猫鸣:“爹、娘,我饿。”

    曹庄主和李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奇异怪事,冲击的大脑神经隆隆轰鸣,几乎错乱。许久许久才定下神来,方明白儿子的的确确活过来了。

    :“我的儿啊,你……。”曹庄主一时语塞。

    ;“爹、娘,我好饿。”

    曹庄主三步并两步奔到厨房,大叫厨房,快做一碗燕窝汤。

    厨子不知咋回事,心想庄主气疯了,儿子快死了,他还有兴致喝燕窝汤,但又不敢怠慢,动手捅火忙起来。

    立根一碗燕窝汤喝下,顿显精神,伸一伸腰,说一声:“诶呦,好困。”

    曹庄主和夫人目瞪口呆,心想你死了十几天,我们都快气死急疯了,你到逍遥自在,倒像睡了一觉。李氏一把搂起儿子,又亲又摸。此时心中去了牵挂,乐极悲生,痛痛快快大哭一场,直把郁结在心中的哀伤哭了个干干净净放休。接着说道:“儿啊,你知道我和你爹这十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立根一愣:“娘,我一觉就睡了十几天?这我以后少睡才好,免得你这样伤心。”

    曹庄主听儿子说的如此轻松,不由火气上冲,骂道:“狗屁,你小崽子不把我的骨头折腾散,你是不会罢休的。”

    立根见爹发火就说:“爹,一觉睡几天,哪能由得我。那天烧香回来,我想就睡一会儿,谁知刚睡着,来了四个人头马面人,抬上我就往一个黑洞里走。走到洞深处,我正害怕,又跑来个白胡老头,把四个小鬼人撵走,夹住我出了黑洞,又到了一座山上。那山可比咱们这里的山高多了,云都在脚下飘。我也不知道那老头是怎么扒上去的。在山上,老头叫我拜他为师,我不干。老头说我不听话,拿根棍子在我头上敲,敲的我好疼。没办法,只好磕头拜他。后来他又教我念书,他念一句我念一句,那书念出来好拗口,别扭的难受。念了几遍,他让我自己背,我背不下来,他一把抠了我一颗眼珠,疼死我了。接着我又背,还是没背下来,他又抠掉了我一颗眼珠,下手好狠。最后我一字不拉全背下来了,他又把抠掉的眼珠给我按上,就放我回来了。”

    立根说罢又对曹庄主说:“爹,你看这能怪我?要怪只能怪那老头。”立根顿了顿,又续道:“那老头也真是,既要抱上我走十几天,也不跟你们安顿一声。真是。”

    曹庄主听儿子讲完梦,心知这梦绝非寻常。但怎么个不寻常,他也迷迷糊糊。这时,李氏又让丫头送来一碗红枣小米粥,亲自一口口喂下,就跟曹庄主往屋外走,他担心儿子疲累。

    曹庄主对立根说:“从今日起,不许出去。好好躺着。”

    立根说:“爹,要是那老头师傅再来抱我走,你可拦住,不要到时候又跟我发火。”

    曹庄主张了几次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嗨了一声走了。立根毕竟是七岁孩童,他爹不让出门,他就躺在床上打挺蹬腿栽跟头,自个寻乐。饿了,自有丫头端来饭菜,玩乏了就睡。可只要一睡着,梦中老头师傅就来了,站在床边看着他。立根怕挨打,赶紧背诵老头教的书文。一连半个月过去了,曹庄主和李氏每日都到儿子房间来看,见儿子一天比一天精神,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俩人又是欣喜又感到不解,因为立根多年来,黄皮寡瘦病怏怏的,为此不知吃了多少汤药,都没有起色,但大病一场后,反而红光满面精神勃勃。

    立根近来也觉着自己一天比一天有精神,以前玩不了一会就又困又乏,现在蹦跶半天却越蹦越有劲。曹庄主和李氏见儿子身体已经无碍,就让立根继续到书房念书。

    教书先生这一个多月来无所事事,眼看曹庄主已给儿子准备后事,知道立根小命无救,不免为这个聪明的孩子惋惜。正要辞职回家,后来又不见了曹庄主的动静,想不透是怎么回事。这一天,料不到立根神采奕奕的踏进了书房。先生大惑不解,上下左右端详立根,见立根不仅没有丝毫病容,反而精神勃勃神气外溢。两只眼睛又黑又亮,像一潭湖水深邃无比,此时又是眉开眼笑,露出一副顽皮像。于是,先生只当不知道立根患病这回事,戏言到:“小顽童,月余不见,只知贪玩,不思读书,看来只能当驴,做不得驸马。”

    立根见先生跟自己开玩笑,也戏言道:“人生如梦,到头来黄粱一枕,读死书死读书又有何用?我宁可当驴,也不做驸马。”

    先生想不到七岁小童竟说出此等言语,愣证良久,然后深有感触的说:“说的也是。像我寒窗苦读十余载,苦挣苦扎考了个秀才,到头来只是个教书匠,连老妈妻儿都养不活,回首往事的确是黄粱一枕。这书不读也罢,”

    立根也万料不到自己一句话,竟引得先生如此感伤,就说到:“先生既然家境贫寒,那我送你一定元宝如何?’’

    ;“你又来捉弄先生,小心手掌吃板子。”

    ;“先生如不信,咋俩击掌为誓。明早你往西走十里,一棵老槐树下,保你捡一定大元宝。捡不到照我手心打十板。”

    ;“好,我明早倒要走一趟。现在言归正传,念书。”

    第二天一早,教书先生溜溜达达向西行去,过了龙涎溪,有意无意四下观望,看有没一棵老槐树。接着自己不由失笑,小童一句戏言,岂可当真?可谓人穷志短。太失体统太失体统。心中正自暗责,突见一物在初升的太阳下闪闪发光,而闪光处正在一棵老槐下。教书先生跑过去一看,果然白生生一定大元宝,足足有二十两。

    先生捡起元宝,心中惊疑:难道这孩子是灵童转世?否者哪能如此神奇。

    先生回到庄园,步入书房,见立根站在当地,伸出手掌,一副挨打的样子。教书先生不禁脸红,又不会说谎,手扶立根的头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言罢走出书房,打点行装找曹庄主辞职回家。

    曹庄主说:“先生为何突然要走?”

    :“曹庄主,我腹中这点墨水,恐怕要误人子弟。”

    :“先生不要介意。这孩子顽皮捣蛋,你自管严训。”

    :“曹庄主你误会了。”于是就把捡元宝一事说了一遍。曹庄主当然知道儿子神神叨叨,但听先生一说,也觉奇异。随说道;“不瞒先生说,这孩子自小就大反寻常,你根本不必心里去。再说世上弄假成真也是常有的事。你家境不好,我再给你添钱,你只管教书就是。”

    但先生决意要走,曹庄主见难以挽留只好放行。立根本是一番好意,没成想弄巧成拙。师生二年,相处融洽,立根跟爹爹拘拘束束,跟先生反倒自由自在,谈笑风生,极是投缘,今日相别,难舍难分。

    教书先生摸着立根的头说:“你前程不可限量,切不可自误。”

    立根送先生到庄园门外,对先生说;“先生,你回家不要再教书了,你在县城东街开个店,用那定元宝作本钱,想卖啥就卖啥。”立根又摸出一个铜板,说道:“店开张后,你用一个瓶子灌满水,把铜钱放在瓶里,再把瓶子放在西北角,保你发财。”

    教书先生对立根所言深信不疑,接过铜钱放好,自去。

    后来,教书先生果然开了一间杂货铺,财运亨通,成了平顺县数一数二的富户。书籍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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