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轻笑了一声：“哈，我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初怎么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你闯了进来，还深深地扎下了根？”
“是啊，为什么？”袁艺想了一会儿后，补充道，“我觉得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的花容月貌把你给收了。”
杜明禁不住“扑嚇”一声笑出来，随后轻咳了两声，心里道：还有人这么顺其自然地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说实话，袁艺并不是那种长相尤其打眼的女人，什么惊艳啊、妩媚啊、撩人啊这些词基本上和她沾不上边。
但是她却是一个让人看了一眼就觉得很舒服的女人。舒服的眉眼、舒服的语气、舒服的动作还有舒服的态度，就好像湛蓝的天空、和煦的春风、温婉的晨雾一样，让人感到舒适而惬意。
杜明清楚地知道，自己之所以不能自拔地把她融进了自己的生命里，就是因为自己无可救药地留恋着这一份舒服的感觉。
如今，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终于可以一起期待美好的未来，他依旧觉得这份舒服令他沉迷。
“其实，我当初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与众不同。那么大的会场、那么多的人，你竟然自告奋勇地加入到学生‘自律队’里去。”杜明说着，玩味地笑了笑，“也许是我自己没有这样的勇气吧，所以你让我觉得十分难忘。”
“还有这样的事儿？”袁艺想了想，不觉地笑了出来，“原来你当初跟小胖说的‘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指的就是我？”
“你到现在才知道啊？”杜明心有不甘地反问道。
“天啊，这也太戏剧了吧……”袁艺想了想，继续感慨道：“如果当初就知道你的存在就好了，这么多年的时光也就不会白白浪费了。”
“是啊，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当时勇敢一点儿就好了，明明我们有那么多的机会，我却生生地让它们从身边就这样溜走。”
“其实，我当时并不是没有注意到你，我总觉得你在悄悄地看着我，总觉得你似乎有话要和我说似的。”
杜明吃了一惊，遂问道：“原来我当初的心思已经明显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嗯，可是我后来看到你在图书馆里对着一个水壶发呆，也是那样专注的眼神、也是那么恋恋不舍，我就觉得，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更何况当初小胖跟你表白失败以后，那顿哭是当着我的面儿哭的，把心里的什么想法都给哭没了，我就更没什么心思往哪儿想了。”袁艺说着，吐了吐舌头。
“你……”杜明想了想，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么了？”袁艺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起来。
“原来我们当初就是这么擦肩而过的啊！”杜明敛了敛笑，对袁艺解释道，“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一直盯着那个水壶看么？”
“为什么？”袁艺眨巴着眼睛，充满好奇。
“哎，”杜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那个水壶不是你的，我原本以为那东西是你的，上边印着的是你喜欢的花纹，所以盘算着多看几眼把它记下来，回头买一个一样的花色，那时候又不像现在，有手机可以拍照，所以只能靠人脑记了。”
“啊？……”袁艺彻底无语了。
的确，事实的真相有时候就是那么让人无语。
辣妈的二次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