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她这份认为理所应当的宠溺和宽容却在日后成了她被迫转变人生方向的一道导火索。
长假的最后一天,程曦一大早就起了身,开着车来到袁艺家楼下等着她。
“圆圆,我到你家楼下了,你准备好了没?可以出发了么?”程曦在电话这头催促着。
“来了来了,这就下来啊!”袁艺一边说一边往楼下赶来。见了程曦的车便赶了上去,开了门坐上了车,一道前往柏丽酒店参加同学聚会去了。
不到二十来平的包厢里聚集了十来个同学,大家相互见着都面露笑容。
“程大记者、袁大美人,你们二位姗姗来迟,要不要罚上三杯啊?!”一进门,大胖就拿她们二人开起玩笑来。
“大胖,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袁艺,咱不管他,该吃吃、该喝喝。”程曦说着拉开一张凳子坐了进去。
袁艺笑着道:“班长还是这么爱闹,只可惜程曦今天开车,没法儿让你如愿了。”
“不怕,她不能喝,不是还有你吗?袁大美人,把这杯干了!”大胖举着酒杯就凑了过来。
“班长,你这杯酒我就更不能喝了。”袁艺笑着把大胖递到自己面前的酒杯推了回去。
“哟,这话又是从何说起?不给面子是吧?”一旁的同学起哄道。
“班长这酒是敬给大美人的,我可算不上,所以啊,这酒轮有到我喝。”袁艺笑着坐了下来,拉着程曦笑了起来。
大家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遥想当年,袁艺可是经贸学院的“院花”一朵,不仅是经贸学院男同学的梦中情人,就是其他学院的男同学们也是闻风而动,常常送个花、表个白什么的,直到大三下学期,这朵鲜花才被一个叫冉枫的蓝球小伙给收入囊中,这才彻底断了其他人的念想。
袁艺虽说自己不是美人,但她当年在学校里是怎样的风彩,大家可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酒过三巡,老同学之间开始随意攀谈起来。
“袁艺,你还在新亚银行吗?毕业都十年了,怕是你最长情了吧,一直没换东家。”一个女同学穿着时髦,举着酒杯凑了过来。
“她呀,是被‘紧箍咒’箍着,动不了……”程曦带着点酒气半开玩笑道。
“哦?什么‘紧箍咒’?说来听听?”女同学成功地被程曦地话点燃了八卦的心态,追问起来。
“还能有什么?还不就是都市生活居家必备的‘三子困扰’:房子、车子还有孩子……”程曦掰着手指头数着,凑到袁艺身边问道,“是不是啊,圆圆?”
袁艺竖起大拇指,笑着点头道:“我们大记者就是厉害,一语中的!”
“咳,我还以为什么八卦的事儿呢,原来是这个,”女同学眼睛里好奇的光一下子熄灭了,“你说的这些,在我们这群人身上,谁还没有啊?”
“就是嘛,说到底都是钱少给闹的!”程曦紧接着道。
“程曦,你说这话可就有些不切实际了啊。我们金融专业毕业的这些人里头,你和袁艺算混得不错的了,一个是堂堂的出版社大记者,一个是堂堂的银行白领主管,钱少这事儿什么时候跟你们粘上边了?反倒是我们这些闷着头给小老板打工的,才叫真的缺金短银哪。”女同学说着,笑着将自己手里的那点红酒悉数饮尽。
“陈芸,就我们这样的,连城市中产阶级都算不上的人,你竟然也觉得算得上有钱?你知不知道,我们出版社每天捧着的那些大作家,那才是真正的有钱;袁艺虽然在银行里干着,但眼下的境况也大不如前,真正有钱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些搞投行板块的,现在新兴行业这么多,投行部就跟财神爷似的,到处被人捧着。”刚刚的酒劲上了头,程曦说起话来有些把不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