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后来听说那三个混混最后都被学校开除了,之后也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当缠着绷带和纱布的左斯洲出现a班引起了小小的轰动,a班的同学小声地议论起来但是接触到了左斯洲那冰冷的眼神他们立即闭了口装模作样地拿起书本开始读书。
左斯洲旁若无人地在课桌前坐下,周柏阳望着左斯洲的目光带着同情:他果然是遇到了大麻烦了,大凶神孟溪求爱不成恼羞成怒还是对左斯洲下手了,拉到了小巷子里暴打了一顿。
“不是你想的那样。”左斯洲冷淡地暼了他一眼,昨天遇上那样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写作业。他用右手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数学卷子,动了动左手胳膊想要压稳试卷结果疼得他皱起了眉头,他只能放弃用只用右手写答案。
周柏阳看左斯洲居然没有做昨天周老师布置的试卷,本来还有些幸灾乐祸,但是看左斯洲五分钟已经做完了半张试卷,选择题他只要看几眼就能得出答案,主观题他还会多想想。旁边草稿纸上不像他一样写满计算过程只有几个潦草的公式。
二十分钟他就做完一张数学卷子了,这时候正好打了早读的下课铃。
周柏阳突然想起什么厚着脸皮说了一句:“左斯洲,借我对对答案呗。”
正巧他昨天刚刚认识了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生,就聊了一宿没做作业。
“呵,”左斯洲将试卷交给正在收作业的委员那里,一副想的美的表情。
啧,真小气,周柏阳吐槽了一句,就回自己的位置借别人的试卷抄了。
虽然所有人都在猜测左斯洲受的伤是不是孟溪有关,其实和她真没关系,她还是见义勇为的那一个,不过这样的话说出来大概没有几个人信。
即使班上议论纷纷,左斯洲也当耳边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只会以讹传讹罢了。
班主任找他问明了情况,左斯洲也如实答了。班主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他以后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就没再多说了。
天气渐渐变得暖和起来了,阳光清透春风和煦。本来是一个好日子,但是左斯洲一看见等在校门口的孟溪的时候心情就不好了,他明显地皱起了眉头。
孟溪绝对是他见过最难缠的女生。
她仍旧穿着那件艳俗臃肿的红色棉衣,还配了一条绿色的围巾,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样奇葩的审美,街上随便找个女生都比穿得好看。
左斯洲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就从没作任何停留地从她身边离开了。他还没有走出校门就被孟溪伸手拦住了,她笑得生动而灿烂:“路上不安全,以后就由我送你回家吧。”
说完,孟溪就收回了拦着左斯洲的手。
“不用,谢谢。”左斯洲礼貌又冷淡的回答。
但是孟溪怎么可能听他的话,透过旁边商店的玻璃墙,左斯洲不用回头就能看到孟溪跟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不多靠近一步,他停她就停,他快她也快。孟还时不时地东张西望,就像真的在观察四周有没有什么危险一样。
前方一百米处有个地铁站,左斯洲从快速地铁口走了进去,买了地铁票,坐了一条和他家完全是背道而驰的地铁线。他忍着不适挤进了拥挤的人群中,试图离那些靠近他的乘客远一些,但在地铁狭窄的空间中显然做不到,最后他只能像个柱子一样僵硬地站着。
地铁就要关门了,孟溪没有跟上来。就在这最后的几秒中,他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飞一样地挤了进来,她还十分自来熟地对旁边穿西装的年轻男人说了句:“大哥往里面挤挤,给我留点位置。”
孟溪和他隔着三五个人微笑地看着他。
红色棉服和绿色毛衣在他眼前挥之不去,晃动的车厢逼仄的空间突然让他有了窒息感,他难受极了,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头也有些晕乎乎地。
地铁过了七站,车厢里的人渐渐少了,孟溪眼疾手快地抢到了一个位置,就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孟溪对他说:“你不舒服,我把座位让给你吧。”
“不用。”左斯洲客气地拒绝了。
孟溪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却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下一站上来一个拎着大包的老人,孟溪就把位置让给了老人和左斯洲并肩站着。
地铁启动的时候左斯洲虽然极力控制还是撞到了孟溪肩膀,他有些懊恼。
她回头对他偏头一笑,好像在说没关系。
到了第八站还有三十多秒关门的时候,左斯洲突然起身走了出去,拥挤的人潮让孟溪无法追随他的脚步。他们隔着一扇玻璃门张望着,孟溪似乎有些气恼,她刚刚和旁边的女孩子说话有些分心了。左斯洲也许是有些得意的,但是他一向没什么表情,所以她也看不出来。
终究还是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