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施世纶一脸喜色,“若是如此,我明日便去净善寺拜访法名大师。”
白海升却担忧地摇了摇头,“只怕大人肯去,但寺庙却不肯开门。这法名大师最不喜官府之人。”
“那可如何是好?”施世纶深提一气,一脸焦躁之色。
杜汐月闻言也不由得抱怨道,“佛门当以慈悲为怀,大人前去找其探讨乃是为了侦破命案,为的是让扬州百姓安居乐业,他还摆什么臭架子。”
“莫要胡说。”施世纶虎着脸,斥责了杜汐月一句。
白海升想了想,再次拱手言道,“但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到大人。”
“谁?”杜汐月和施世纶异口同声地问到。
“华泽盐场少场主文斐然!”白海升说的一脸肃然,“大人可还曾记得城西净慧寺去年遭雷击损坏多闻天王雕像一事,后来那尊雕像就是文公子重新塑造的。而那座多闻天王被雕刻的法相庄严,神威尽显,法名大师很满意,便和其成为‘忘年之交’。若能请得他前往,法名大师应该会给予我们帮助。”
“太好了,我和那文贤弟也是忘年交。”施世纶一脸喜色,不由得转头看向一侧,但见杜汐月一脸赧然,双颊之上桃花片片。
“月儿,为兄功夫繁忙,明日一早你去一趟文宅,请那文斐然和我一起前往净善寺。”施世纶微笑着言说。
“你……自己为何不去?”杜汐月突然发现自己的口齿又有些不清了。
“为兄公务繁忙,还需梳理案情和那法名大师畅谈。你且去一趟,就这么定了。”施世纶说着,便起身离开,拉着白海升去公务厅内批验公文。
“喂——”杜汐月喊了一声,但二人均不予理睬。
次日清晨,杜汐月换上那条青白色的百裥裙,将青丝小心翼翼地输了一个侧髻,又慢慢拉开妆奁,取出一盒水粉,缓缓地扑在脸上,须臾间那张脸愈发明丽,肌肤胜雪。
而后又拿出一盒胭脂,这还是在奚云烟店里买的。用手指取出一些慢慢点在两腮,你镜中的人儿登时姿色万千,芳华绝代。
“啊……”就连杜汐月都怔住了,原先自己一直喜欢舞刀弄枪,打小便被称为假小子,没想到上妆之后居然会是如此模样。
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再多看了几眼,却又觉得镜中之紫太过于妖冶,索性就将妆容全部洗了去,就这么素面朝天的前去。
“嗨……”从房中出来,杜汐月叹了口气。她有些想不通,只是去见一次文斐然,为何会如此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