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刚过,在文宅后院库房门前,文天扬和文斐然还有刘阔海以及几位工匠在商议如何重新修葺库房,这次断是要将那地砖都重新更换一番,以免再被“掘地之鼠”所盗走。
正在商议时,就见文诚一路小跑奔了过来,臀部的伤好了许多,他的步子也明显快了。
“爹,少爷……”文诚停下后气喘吁吁,“阎家少爷来家拜访,说是有事儿找少爷,我已将他领到会客厅中。”
“嗯?”文斐然一脸狐疑,“他来找我做什么?况且上次‘对赋会’上他身体突发状况被送归家中,父亲前去探望,那阎正国好不傲慢。”
“那我就说少爷有事,无法会客,打发他走。”文诚正要气鼓鼓地离去被文天扬给叫住了。u&唯;c一,√正版}《,(z其他i都zx是◎盗版y0《
“你给我站住,来者即是客,岂能将人从家中轰走?”文天扬一脸正色,旋即转头看向文斐然,“然儿,你和阳明乃同龄之人,他为人厚道良善,与他父亲极为不同,既然来了,你且去见上一见。”
“是。”文斐然点头道,其实他很佩服阎阳明在诗画方面的造诣,上次“对赋会”若不是阎阳明体力不支,谁输谁赢还无法分辨。
文斐然迈步走向迎宾堂,刚到门口,便见那阎阳明坐在右侧客座上,在欣赏角几上那盆“仙客来”。身后则站着阎阳明的贴身小厮阎风。
“阳明兄。”文斐然面带微笑,慢慢走至近前,冲着阎阳明拱手施礼。
“斐然贤弟。”阎阳明这才将目光从那盆“仙客来”上收了回来,起身朝着文斐然回礼。
“阳明兄请坐。”文斐然说着也坐在了阎阳明的对面,又冲一边的文诚挥手道,“上茶。”
文诚应声离去,阎阳明环顾四周不由得赞叹,“久闻文宅之内一草一木皆以‘雅致’著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且看着案头放着的‘仙客来’,叶片呈心型,上有晕斑,花色明艳,花型独特,刚伸出之苞不卷不曲,宛如羞赧之少女,花冠翻卷,犹似醉蝶,更似月宫玉兔之耳。”
“阳明兄好才情,若论‘雅致’,放眼整个扬州城内,何处能及你家中‘春夏秋冬’四园?”两人正说话间,文诚将茶奉上。
阎阳明端起后却见茶碗中茶叶挺直略扁,形如兰蕙,色泽翠碧,芽如金镶碧鞘,内裹银箭,清香高扬,滋味鲜爽。
缓缓品了一口,饮毕,唇齿留香,回味甘而生津。
“好茶。”阎阳明由衷赞叹,“这安吉白茶乃是上上之品。”
文斐然微微一笑,“阳明兄谬赞了,若论‘品茗’之功,整个扬州城内无人是令尊的对手,这也只是家父偶然所得。”
阎阳明看着对面的文斐然不由得心中暗暗佩服,别看他年纪轻轻,却是应对自如,他断然也知晓自己将那块和田白玉从文生的手中买下,却无任何嗔怒责怪之意,不知是其善喜怒不形于色还是肚量当真宽大。
“上次‘对赋会’上吾甚是挂念,敢问阳明兄现在身体如何?”文斐然一脸关切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