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元庆微微摇头,一脸颓然之色,“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请大人护我家人周全,那幕后之人乃是——韦东春!”
此言一出,熊元庆双目圆睁倒于地上,他双手抓挠着脖颈,口吐白沫。
“熊元庆……”施世纶喊了一声,上前抓住他的双手,但听得一声撕心裂肺地哀嚎,他立时翻了白眼,身子也不再动弹。
“大人——”冉夜听到这里有动静赶紧跑了过来,看到面前的一幕将施世纶扶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您没事吧?”
施世纶摇了摇头,一脸正色地蹲在地上,伸手将熊元庆的双目撑开,却发现双瞳皆散。
“他死了!”定定地说出这三个字,但见熊元庆的口角突然张开,一只形似金蚕,通体金黄的虫子从中爬出。
“金蚕蛊。”施世纶言语间皆是惊骇之意,他伸手将冉夜拉至身后,却见这金蚕突然蜷缩成一团,一动也不动了去,俨然僵死之状。
“这虫子死了吗?”冉夜一脸懵神,“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本命金蚕蛊。”施世纶深吸了口气,“熊元庆自知说出了幕后金主的名字自己也活不成了,便让金蚕蛊毒死自己,但这金蚕蛊乃其本命所养,对自体施毒之后性命也立时不保,因此便也随他而去。”
冉夜倒吸了一口凉气,“本以为是个掘地鼠,却也是个老毒物。”
“命狱卒先将其后事准备了去,你随我出门办事。”施世纶说着便朝着牢房门外走去。“另外查熊元庆原籍家眷,要一并安顿好了。”
从牢房走出来时,但见天色已然黑透,现在戊时已近过半。
冉夜颇为不解,“都这个时辰了,大人还要去哪里办事?”
“韦东春宅院。”施世纶言辞肯定,“带足衙役兵丁,今天晚上定要将幕后博弈之人揪出。”
“是!”冉夜抱拳拱手,眉目间皆是坚毅之色。遂召集了衙役兵丁,杜汐月闻言也赶了过来,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韦东春宅院行进。
但韦东春的宅院在城西近郊处,抵达那里已然戊时已过,但韦宅门口的灯笼却没有点亮,偌大的宅院里也没有什么大动静,反倒是一片漆黑寂然。
“怎么回事?”冉夜闹一脸地不明白,“这么大的宅院,难道连烛火钱都拿不出?”
但施世纶却忧心忡忡,“怕不是拿不出烛火钱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