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后门进来之后,但见一座青砖白墙的房子乃是账房,而这账房对面则是一座四四方方的房子,四周皆有铁栏杆围挡,乃是库房。
施世纶四处打量着这座账房,四周围皆有铁栏杆围挡,且铁栏四周皆无丝毫损毁,那蟊贼是如何将这账房内的官银搬空的呢?
“目前来看,嫌疑最大的便是那保管库房钥匙的人。”施世纶深吸口气。
“舅舅,这位是扬州知府施世纶大人。”迎面走来一位留着八字胡,带着黑框眼镜的账房先生打扮的中年人,文斐然向他介绍着施世纶。
“草民刘阔海拜见知府大人。”刘阔海撩起长袍,便要向施世纶行跪拜之礼。
“快免礼!”施世纶将刘阔海扶起,“你是文斐然的舅舅?”
“我是少爷的表舅,和夫人是表亲。是这文宅库房的账房先生!”刘阔海回答到。施世纶仔细打量着刘阔海,只见此人生的方面阔额,天庭饱满,一脸浩然之相,且不似那奸佞之人。
但人不可貌相,库房钥匙在他身上,目前来说,他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施世纶环视周遭,但见院内护院数人,便开口问道,“库房每日有几人看守,可是轮流?”
“回大人话。文家有护院十名,每日十二个时辰均派护院四名轮值看守库房,且都是经过老爷精挑细选之人,底细清白。”刘阔海恭敬地回答道。
“可有轮值记录?”实施了再次问道。
“回大人话,库房乃重地,每日轮值几人,何人轮值都记载在‘轮值日志’当中,我这就取来让大人查验。”刘阔海说着就准备去账房取那“轮值日志”。
施世纶却微微摇头,指了指身边的白海升,“先将库房之门打开,我进去查探一番。你一会儿将那‘轮值日志’呈递给白师爷即可。”
听了施世纶的话,刘阔海点了点头,从身上取下那黄铜钥匙走上前去将库房门打开。
施世纶转头则看向白海升,“凡参与库房看守的人员集中起来,先由你初审一番,尤其是刘阔海,要格外留意。”
“是!”眼明心亮如白海升,当即领会施世纶的意思。
“施大人,少爷,请——”刘阔海将库房门打开,请施世纶和文斐然进去。两人走到账房内,施世纶四处打量着账房四周,双目快速转动间,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库房外部虽说一副铜墙铁壁之态,但其内部的摆设却颇为简单,只是几个木质货架,在最下层则是一个红木箱子。
施世纶走到离她最近的那个红木箱子旁边,伸手打开,却见里面都是古董。
“蟊贼只偷盗了官银,这些古董倒是没动分毫!”文斐然双眉微蹙,“依草民愚见,这些古董毕竟为无价之物,若偷盗出去,即便在黑市上交易也有暴露的可能,蟊贼是不想冒这个陷。”
但听完文斐然的说法,施世纶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