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我适合做什么,说说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姜其鸣暂时性,将自己的原本旨意,放在了一边。
    颜言烟乜斜着眼珠儿,幽怨道:“想不到,你还会关心人呢,我还以为,你从不管他人的死活。”
    话语之间,有愤懑,有怨怼,还夹杂着不甘的怨毒。
    “家里人逼我去相亲,我不去,和他们吵了一架。”颜言烟快速的将话语说完,再次的猛喝一口酒。
    及到抬起头来时,双眼憋得通红,血丝密布,颇为择人而食的架势。
    而对于家人逼婚,姜其鸣也举手无措。
    不过,从颜言烟的神情上来看,这一次的逼婚,似乎动静闹得有些儿大了。
    姜其鸣本感觉到,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那些话语堵在喉咙间,竟弹跳不出来。
    当下,他只得抬起酒杯来,与颜言烟撞在一处,“喝酒,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你真乐观。”颜言烟展颜笑道,“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挺喜欢你这盲目乐观。对一切,都抱着无惧的态度。”
    “你知道么,有的时候,这样其实蛮好,不用担心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颜言烟像是在“品人”,“不过,就是在外人看起来,太过傻乎乎的。”
    酒后吐真言,姜其鸣不觉好笑,暗忖平日里的自己,难道就给别人一个二百五的印象?难道竟真有那般滑稽?
    而接下来,颜言烟更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有的没的,一忽儿是感情,一忽儿是工作,一忽儿是理想,姜其鸣隐隐约约,听了一大堆,都是大道理,可他仍旧抵挡不住他要将颜言烟弄回去的担当。
    颜言烟住在哪里?
    姜其鸣不得而知,似乎,这就是现代职场的特性,东边的不知西边的到底住在哪里,南边的从来不询问北边的可以上对方家里坐坐与否,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对付着上司,担心被炒鱿鱼;暗地里防着同事,生怕对方出什么骚主意,掂对自己;更要尽情谄媚客户,保证他每一“日”的高-潮,以博取月底的提成年底的分红。
    姜其鸣没能对这些东西,作深度性思考,他就近找了一个酒店,将颜言烟安置妥帖,放了一盒牛奶,留了一张便笺,便悄然离去。
    回到家里,草草的洗完衣服,姜其鸣坐在了水龙头下。水流从头顶流淌下来,漫过脖颈,湿遍全身,午夜的寒冷,带着刺骨的冰凉,浸过心肺。叫他忍不住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将憋在腔子里的浊气,尽皆吐露。
    而这小小的举措,却让他右侧肋骨间的肌肉瘤,隐隐生疼。
    “嗬嗬。”不知想到了什么,姜其鸣莫名的笑起来。
    在这黑夜里,在这流水下,显得阴森恐怖。
    “狗娘养的……”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闷着声,颇为严肃地说完:“世道。”
    倏然一下,他从地上站起,摸洗发露,擦沐浴露,干净利落地将身体打扫干净,穿好衣衫,就着阳台,倒立身子,做了三十个仰卧起坐,方才将那丝莫名的烦躁去掉。
    “明天,应该有新的故事发生了。”
    ……
    ……
    翌日的太阳,从东南向的湖水里升起来时,姜其鸣已经在广场慢跑了十五圈。早起,是他的习惯,而每周的这一天,如若没有旁的事干扰,那么,他会选择到这里来跑步,还有打太极拳。
第20章 怨念(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