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姜其鸣说了几句话,如“我只是吃惯了劣质烤肉,喝惯了劣质豆浆的山野村夫,不过是来到这个大城市逃生的凤凰男,我所背负的东西,和你所享受的生活,完全搭不上边,我不是你的白马王子,你也不是我的菜。”还有“我之所以选择和权离在一起,是因为我们生有同样的胃,我们可以吃同样的东西,蜷缩在同样的硬木床板上睡到自然醒,你却不能。纵然是起床棉被下面放了一粒豆子,你都会觉得格到了娇嫩的肌肤。呵呵,说一句比较实在的话,当你在用牛奶做全身面膜的时候,我却还在考虑,我的早餐还是别和牛奶了,喝豆浆可以节省一块五毛钱。你的世界,是我打马都赶不上的。”再有“你知道快乐是全世界最昂贵的香水之一,你知道红酒是国外四大酒庄的比较好而国内的酒家没多少正品,你知道路易威登只是在大陆上被称做奢侈品,在港澳地区,不过是一般货色,可对于我来说,能够穿上单件价值一百以上的衣装,就算我的生活过得小康有盼头。如果用形象的比喻来说的话,你是《裸婚》里的孙晓娆,我是《蜗居》里的小贝,我只能站在地狱里看你从九天倒影在水里的舞。”
回忆良久,姜其鸣最终还是放弃了做多思考,“的确是想多了。既然做了,那么,就别去后悔了吧!”他不自觉的笑笑,“这个世界是没有后悔药的。”
“有了后悔药,这个世界也不会那么精彩了。”
姜其鸣再买了一份早餐,很奢侈的打了一辆出租车,出了市中心,过了二维区,来到三维的犄角旮旯里面,瞅准了一座七层小楼,算了车费,拎着早餐,上了四楼。逼窄的楼道里面,是遗弃的被褥和散架的床垫,以及紧贴墙壁的单车,昏暗的光扫过去,一座鞋架子被勾勒得重影叠坠,看上去像极了上演惊怖片的鬼屋。
打开租赁的单间套房,外间为小客厅,放胶凳、茶几、折叠桌等,里间为卧室,放床、电脑、衣柜等。紧靠着外间,有一处小阳台,铝合金的防盗窗上,挂满内衣、内裤、外衣、长裤、袜子、鞋带等物,下面随意而懒散的,摆放的是锅瓢碗盏,盐巴刚开封,嘴巴微微的长着。那半瓶老陈醋的盖子,已经丢失了不止一天,猛然间看到了歪在一边流淌的花生油,姜其鸣忙不迭的跑过去,将其搀扶起来,用瓶盖盖得严实。但见到地上早已滴满了一小摊,还是觉得可惜,“都可以做两顿饭了。”
就势的,姜其鸣将浸泡了半锅水的电饭煲取了过来,先涮了一道,将泡下来的米粒倾倒进了卫生间的下水道,再以抹布,将里面粘连的米浆,尽数洗净,放在窗台沥干。
等他刚做完这些动作,一双纤瘦的长臂,从腰际穿插过来,牢牢的环在姜其鸣的肚皮上。紧随而至的,是一个带着温热气息的身体,贴在了他稍微冰凉的背脊上,而明显的,姜其鸣感受到了一只懒猫似的脑袋,靠在了肩胛骨上,这让他稍微安顿了些,问:“吵醒你了?”
那脑袋摩擦了几下,表示否定。
“吃早餐吧,我买来了。”
脑袋还是摇了摇。
“执拗的孩子。”姜其鸣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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