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赵钱孙顶着一脸的红痕去找大师,一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终于在一条昏暗的小胡同里找到了谭婆口里大师。
赵钱孙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一辈子了,从来不知道在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的现代化都市里还有这样的一条落后的小巷子,能住在这样的巷子里的人,除了底层的劳动人命以外还可以是在红尘中体会人间百态的隐士高人,而自己要找的扫地僧肯定属于后者,赵钱孙的心里越发的敬畏了。
赵钱孙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谁啊!”里面传来一个沧老而又模糊的声音,让人一听就觉得这是一个饱经沧桑事故的人,之后就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
门打开了,映入赵钱孙眼帘的是一个光头,一根头发都没有的头皮在昏暗的路灯的照射下如同用萝卜雕刻的一般,泛着惨白的光芒,在萝卜般的头皮下是一双浑浊的眼,偶尔的泛出睿智的光芒,两条花白的眉毛长得老长,如同两支沾过墨水后又在水管上冲刷了一下的毛笔一般胡乱的垂着,一张满是褶子的苍老的面庞,如同晒干的橘子皮一般干燥而又暗黄,老头的上嘴皮萎缩了,而下嘴皮却伸出老长,就如同在上面挂了一根火腿肠一般,嘴唇上挂着一根面条,直直的垂到下把位置,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背心,身上的肋骨清晰可见。赵钱孙看着老头的奇异长相,心里更加敬畏了,这不就是自己一直苦苦找寻的大师吗?“你是谁?有事吗?”老头说完后咽了咽嘴里含着的面条,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嘴唇上的面条,手臂举高,偏着头刺溜一声就把面条吸进嘴里,这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赵钱孙看到老人的举动,心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句话‘高人行事往往高深莫测。’害怕得罪大师,赵钱孙赶紧答道;“是这样的大师,我是来请你指点迷津的。”语气恭敬得如同个小学生面对老师一般。老头斜眼看着赵钱孙,看了一会后转身进屋,赵钱孙赶紧跟进屋里,还不忘把门给关好。
扫地僧的真名早已被人们淡忘,所有见到他的老年人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大师,因为这老不死的确实挺有招的,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整天不务正业,走街串巷的给别人算命,不知道是他提前调查过还是他真的通灵,反正大多数的时候都能被他说对,时间长了,人们都知道有个人算命特别准成,人们俞发敬畏他了,其实这也很容易理解,对于一个能说出你过去未来的神秘人物,怀有敬畏之情也是人之常情。
有道是名医不治己病,整天帮别人指点迷津的扫地僧没能算到自己将要面临的灾难。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扫地僧到城市里唯一的一个公园门口蹲点,在那个时候一座省会城市才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园,说是公园,其实就是有很多水泥墩子和小树林的一个供人们聚会的地方。
扫地僧来到公园,想要找几个迷途的老年人指点一下迷津。只见扫地僧故作深沉的坐在那里,四平八稳的像个军委干部,面前是一块红布,上面写了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仙人指路。’字迹丑得像是一个小孩子捡了个烟屁股沾着墨汁涂出来的一般,正对红布的地方是一个小马扎,破旧得像是随时有可能就四分五裂一般。
往来的行人看着扫地僧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看了一眼后就匆匆的离开,生怕老头说出一些不好的话来。扫地僧坐了好久,一个上钩的笨蛋都没有,正当扫地僧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半大老头坐到了他面前的马扎子上,也不说话,就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两个傻鸟相互对视了好一会后,扫地僧说道;“汝何所求?”他得维持他高深莫测形象。“汝知吾何所求否?”来人比他还会装逼。扫地僧在那里之乎者也了半天,还是猜不透来人的用意,心想这回遇到对手了,自己得拿出毕生所学把他给忽悠住,这半大老头一看就是肥羊,可不能让他遛了。扫地僧开始满嘴跑火车,直把来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看着来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扫地僧心想,成了,这小子终于上钩了。
忽悠过后就是收钱,这也是扫地僧最喜欢的环节,可这回不一样了,只见来人磨蹭了半天,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明晃晃的物体朝着地上一扔,扫地僧看清楚一,吓得起身就要逃跑,他刚起身,就见到来人又拿出一物,扫地僧面如死灰的坐在地上。只见来人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对着扫地僧,而最先扔在地上的一副手铐明晃晃的是那么耀眼。
第六十章:盖世高手扫地僧(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