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王道真说的莫名诡异，王航不得不加了小心。
不过，被看上一眼就死了，这是什么术法？
武馆背后的云楼也未必有这样高妙的法门。
“小子，你打了我家少爷，又上门在武馆撒野，这是在找死，知道吗？”
李宗先是安排两个学徒把被拍晕的执事送出，而后掰了掰手腕，肩膀扭了扭，扬了扬脖子，冷笑着走上前。
“我不知道。”
萧毅摇摇头，随意又是两巴掌拍出。
这一次，王航看的真切。
劲气外放，这是化劲小成的标志。
“砰”
“砰”
两道闷响过后，李宗身体飞出院门，趴落在地，一仰头就能看到满嘴的泥。
这个姿势很狼狈，叫做狗啃屎。
“奇怪。”
“奇怪！”
王航盯着萧毅看了又看，眉头皱成小山，百思不得解。
难不成是抱丹了？
化劲宗师下一步便是抱丹，修的一颗圆坨坨金灿灿的大丹，变成锁定周身气血，收放随心。
不过，这也太年轻了。
“老头，你就是威盛武馆的馆长？”
萧毅背着手，慢慢踱步过来，淡淡问道。
“不错，老朽王航，添为威盛武馆馆长。”
萧毅说话轻飘飘的态度，王航大为恼怒，声音带了丝丝戾气。
身为华国有数的武道大宗师，他的涵养再好，也受不了这个。
“我打了你孙子，又打了武馆的人，你是不是要报复回来？”
萧毅步子随意，大大咧咧道。
“不错，我听道真说，你是宗师境界，我和你交手倒也不算是以大欺小。”
王航仰着脸，一脸自矜道。
他是什么人，论武道修为，已然绝颠。
“很好。”
萧毅点点头，放心道：“这样会省很多麻烦。”
“不然，若不直接把你打的心服口服，让你认识到你我之间云泥之别的巨大差距，你可能会不断找人来送死，不断来找我的麻烦。”
“这样最好了。”
萧毅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写个文书吧，生死不论。不然，万一我收不住手，把你打死了，很麻烦的。”
“可恶！”
“狂妄！”
王航简直要疯了，下巴的胡子根根直竖并急速颤抖。
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年轻，他以为他是谁！
什么云泥之别，什么巨大差距！
什么万一收不住手！
这分明是把自己当弱鸡看！
自己是什么人，当世数一数二的武道巅峰！
怎么容得如此之人，如此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了，我忘了说了，你我动手还需要数人见证。”
萧毅敲了敲脑门，脸上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继续道：“把律师，公证什么手续都弄齐。万一把你打死了，你们武馆不认账，耍赖要走时司法程序怎么办？”
“依你。”
“都依你。”
王航气的双手发抖，双腿发抖，浑身发抖，忍了又忍，咬牙说道。
看这小子的调调，是要把自己当鸡宰！
“那就快去准备，这大热天的，揍了你之后，我赶紧找地方去洗澡。”
萧毅不耐烦地会挥挥手，像是驱赶苍蝇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