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第二杯我不喝了。”
杨柳声音冷下来，起身，把凳子扯开，拿起棕色皮包，扭身对着拦在前面的三人寒声说道：“让开。”
三人接触到杨柳坚定地眼神，不由自主地让开通道。
“拦住她。”
蒋林的声音随即响起。
为首的老大哥浑身一个激灵，立刻上前两步，再次挡住杨柳。
另外两人立即跟上。
“砰砰”
这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但蒋林不说话，也没人敢应声。
“可恶。”
杨柳不得已，又回到座位上，气的胸脯剧烈起伏。
“五杯酒，我可以当做今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蒋林肆意大笑，目光赤裸裸，充满侵略性。
“...”
杨柳看了看蒋林，又看了看周围低头不语的众人，心情陡然紧张。
怎么办？
走是走不了。
留下她怕是要烂醉，任人施为。
“嘎吱。”
就在杨柳一脸绝望无助表情的时候，包厢门开了。
“怎么回事，让你进来了吗？”
“出去！”
蒋林抬眼一看，就看到一个神态悠然地年轻人，背着手，迈着不紧不慢地步子走进来。
他当即大怒。
“杨柳，好久不见了。”
萧毅脸上露出笑容，径直走近，淡淡说道。
“小子，你谁呀，快出去。”
“赶紧出去！”
“谁允许你进来的！”
几人拦在前面，七嘴八舌说道，同时又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推向一边，任由这个年轻人来到杨柳身前。
“萧毅！”
杨柳听到声音有些熟悉，扭头一看，又惊又喜。
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出现了。
“好久不见。”
杨柳跳起来，脸上的笑容如花儿绽放，给了萧毅一个大大的拥抱。
同时，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无法诉说的委屈。
“我都知道了。”
萧毅拍了拍杨柳的肩膀，示意她宽心。
“嗯？”
蒋林见到这一幕，脸色铁青。
其他人知趣的拢到一旁，不再出声。
他们一点都不傻，这年轻人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气势稳如泰山，肯定不是简单人。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萧毅淡淡扫了蒋林一眼，漠然说道。
“小子，我说，让你滚！”
蒋林直接站起来，手里拎着半瓶酒，气势汹汹道。
他算是老江湖了，虽然挂着主持系的系主任的头衔，但早年混过社团，手底下还有一票小弟，自然深知气势不能泄的道理。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颇具威势。
几个女陪客直看的两眼放光。
“让我滚啊。”
萧毅脸上依然挂着笑，露出一副懒洋洋的表情，负着手，向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便来到蒋林的身前。
谁也没有看清，萧毅这一步如何迈出，如何收脚的。
只看到眼前一花，这人突然消失不见了。
“嗡”
空气发出爆鸣。
萧毅的左手如闪电般伸出，一把捏着蒋林的脑袋，对着桌面猛然一摁。
“哗啦”
“砰”
蒋林的整张脸，狠狠砸在桌板上，和他身前的酒杯、盘子、碗筷痛快地来了次亲密接触。
“砰”
“砰”
“砰”
萧毅面无表情，摁着蒋林的头，在桌板上不断砸下。
洁白的桌布，浸满了鲜红的血。
“滴答”
“滴答”
一滴滴血流下，落在地面。
萧毅揪着蒋林的头发，扯到椅子上，右手伸出，手心多了一满瓶酒。
蒋林的脸，血肉模糊，竖满了细小的玻璃渣子，他的眼睛睁不开，嘴里不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咔哒”
酒瓶诡异地自行打开。
“你不是喜欢喝酒吗？”
萧毅将白酒直接倒在蒋林脸上。
酒液和血液混在一起，从他的两侧脸颊飞快涌下去。
“啊啊啊啊..”
蒋林当即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整个包厢，鸦雀无声。
其他人，统统惊呆了。
有几个湿了裤裆。
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太狠了！
杨柳这朋友，是什么人？
“你不是让我朋友必须喝五杯酒吗？”
萧毅面无表情，将酒一瓶一瓶地浇在蒋林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