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们一起飞飞(2/2)
九月，初秋的凤凰市的天亮时间大约在五点左右，早上还是有点儿凉的，六点以后就会有村民和小区里的住户上山晨练，所以，他能利用的时间也就这一小段儿。
欧阳带着沈栖鹤爬到了一座小山包上。
脚下，是连绵的一片刺槐树，黑黢黢的看不到头。刺槐是山上最常见的品种，种的很密。
欧阳深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道：“这山上一个摄像头没有，也没有人。”
沈栖鹤不明所以：“然后呢？”
欧阳扭头认真道：“令哥，我带你飞飞。”
沈栖鹤：“啊？”
欧阳往前一指，一手很用力的攥住沈栖鹤，兴奋道：“飞喽！”
沈栖鹤：“喂！”
我去，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是什么操作啊！
冷冷的风在脸上胡乱的拍，沈栖鹤一瞬间心跳破表，大脑被刷成一片空白，切身感受着重力加速度。
一股很熟悉的暖流从两人交握的手中传来。
欧阳提起，轻身，脚尖在树冠之上一借力，就跟一只展翅起飞的大鸟儿一般，又像是玻璃珠，投下去，弹上来~
内力通过交握的手，无限循环，欧阳帮着沈栖鹤建立起轻功的循环，带着他在树冠之上跳跃。
欧阳在卖力的跳，沈栖鹤却感觉自己在飞。
这是非常新奇的体验，跟坐在快速行驶的车里、飞机里完全不一样，就像是梦中出现的场景。
所有人都有这样一个梦吧？长一双翅膀，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在空中飞翔，没有航线，没有轨道，向左向右，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欧阳大声道：“令哥！好玩么？”
沈栖鹤：“好玩！”他们两个像个孩子一样大笑，在黎明前最昏暗的时间里，远离了所有人，忘记了所有关于成年人的烦恼，沉浸在这种梦一样的场景里，直到欧阳内力耗尽，两人落在一片空地上为止。
欧阳喘着气：“好、好玩吧，刚、刚那是、是轻身功夫的、内力运行路线，令哥记住了么？”
沈栖鹤笑道：“没有。”
欧阳：“啊！白跑一早上！这是快乐的源泉啊令哥，你记不住会不快乐的！”
沈栖鹤继续笑：“这不还有你在，跃跃，谢谢你，你真的很厉害。”
欧阳偷偷脸红了：“谢、谢什么，我是你助理嘛，你开心，我就很开心了。”
黑暗不知何时悄悄的褪去了一些，天空开始发亮。
欧阳看了一眼沈栖鹤，他也正看着他，是笑着的，那笑容欧阳很少见，似乎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眉眼弯弯的特别特别好看。
比他所有的笑容都好看。
欧阳几乎看傻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什么......令哥，我陪你走趟拳吧？不用内力欺负你。”
沈栖鹤：“好啊，正好检验一下，我学的怎么样。”
还是笑着的。
欧阳：“令哥你别这样笑嘤，你一这样笑我腿软。”
沈栖鹤：“噗！好吧。”
他收起了笑容，正经八百的一抱拳：“欧阳师傅，请——”
好看的笑容没有了，欧阳贪恋着看了一会儿沈栖鹤的正经脸，哎，好失落。
沈栖鹤学的是欧阳的“养生操”，也就是《灵心通身拳法》，共九篇，目前沈栖鹤主要学前三篇。
《灵心通身拳法》的前三篇都是打基础的，按照养父的朋友的说法，这段时间他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学了个架子，唬一下不会武功的人还行，遇上会武的就惨了。
中间三篇是进阶篇，这时候他的拳法要配合内力，还是有杀伤力的，目前欧阳的进境是第五篇，养父的朋友说，按照这个进程，等他四十岁以后，或许就能学后三篇了。
至于后三篇是啥效果，这位高人没有说。
后来欧阳出门行医的时候发现，原来中间三篇也是很厉害的，他都打遍城中无敌手的！当然，可能是他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吧。
晨光渐起，在地上拖出长长的树叶的影子，投射在正在认真过招的两个人身上。
晨露沾湿了两人的鞋袜，却没有人在意，沈栖鹤学拳这么久，这是第一次与人过招，欧阳就照顾着他，小心翼翼的给他喂招，将沈栖鹤喂的英姿勃发，信心陡生，全身通畅！
一场酣畅淋漓的对招结束后，两人平息静气，相视一笑。
可惜没有带录影设备，否则打拳的令哥，一定很帅很帅很好看的！
欧阳：“令哥，好饿！”
沈栖鹤上前，轻轻掐了一下欧阳的脸，指尖一层细细的小露珠。
“走吧，回去换衣服吃饭。”
欧阳看看沈栖鹤的指尖，胆大包天的上去两手捂住爱豆的脸，刷刷抹了两把，然后率先跑了。
沈栖鹤：“.......喂，欧阳，你跑错方向了。”
欧阳：“........哦。”
乖乖回来，被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