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藤一下就咋呼起来,指着艾叶道:“你个女孩子家家,去青楼看歌舞,亏你说的出口。”
艾叶道:“那又怎么了,我只看歌舞,又不做别的。”
风藤一时语塞,“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突然道:“那地方,你一个女子,怎么进得去。”
艾叶指指苁蓉道:“他都能扮成苁公子,我还不能扮成男子啊。”
苁蓉一听苁公子,脖子就缩了缩。
风藤再一次语塞,又半晌,怒道:“那里面的规矩你知道吗?你就去。”
艾叶道:“我不知道啊,我又没去过,瞧你这意思,你对那挺熟啊,你去过了?”
风藤这下算是被彻底拿捏住了,脸呼的就红了,道:“胡说八道,你简直是一派胡言,不可理喻。”
只要风藤不舒服,艾叶心里就舒服,想必风藤看她也是如此。所以风藤这一生气,艾叶心里就莫名的痛快,似打了胜仗一般。
这场好戏苁蓉看的身心俱爽,半点也没有替风藤解围的意思。
蒲牢听了半晌,看不下去了,道:“行了,别闹他,风藤一心修行,从不破戒。”
这个解释,怎么这么……
那就是说,风藤活了几千年,他……
苁蓉“噗”一声笑出来,艾叶也凑了过来,二人放声大笑,直不起腰来。
蒲牢侧身喝茶,一言不发了。
风藤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狂吼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个女孩子家家,简直是不知羞耻,一点教养都没有。”
艾叶此刻心情好,怎么骂她她都不会恼的,笑道:“哎,风藤,别生气嘛。你既然也没去过,那咱们今天晚上就一起去见识见识嘛。”
风藤饭也不吃了,气呼呼甩门而去。
艾叶和苁蓉毫不收敛,又是一阵肆意的大笑。
唯有蒲牢,安安静静的喝茶用饭。
饭后,风藤还在房中生着闷气,怎么也不肯出来,被艾叶和苁蓉一同闯入,生拉硬拽的将他带离。
艾叶一身清秀的少年模样,是苁蓉用幻术化出来的,她本要自己装扮,苁蓉嫌太费事,便直接化了个少年模样给她,这样也好,省心省力还没有破绽,一箭三雕。
春风如意楼。
楼高三层,红墙朱漆,重檐翘角,金碧琉璃瓦辉煌灿烂,二楼的栏杆处,薄纱蔽体的姑娘们在高声揽客,胭脂扫娥眉,红絳点朱唇,娇声浪语,勾引的路人心醉。
未进门便有浓香扑鼻,女子娇嗲的声音不绝于耳,不用去看,脑中便已勾勒出一派香艳场面,令人神驰神往。
门口迎客的小厮见有人来,尖声喜道:“四位公子,里边请。”
声音高亢的就像是恨不得方圆十里都知道他家来了客人一样。
楼阁中红灯彩挂,粉黛生香。几个女孩过来拉道:“几位爷,这边坐啊。”
“是啊,公子,过来啊。”
才刚坐下,立刻又捧了茶来:“爷,喝茶。”
又有瓜子捧了上来:“爷,可要奴儿替您剥了壳。”
还真是温柔体贴,宾至如归啊。
风藤自打进门起,就浑身不舒服,此刻更是坐立难安。
艾叶有心逗弄他,道:“你们不必费心侍奉我们,这位爷,瞧见没有?”
她指着风藤道:“他可有的是钱,把他伺候好喽,自然有赏你们的。”
一众女孩立刻歪风一般扭了过去,“爷儿”“郎儿”的叫个不停。
人都说青楼一笑值万金,果然不错。
风藤脸憋得通红,要不是身上挂着三四个女孩,早冲过来把艾叶活撕了。
苁蓉那边与姑娘们聊的正开心:“不是说今晚上有皇城来的舞姬表演,可是当真?”
“自然当真,您瞧见那花坛了吗?就在那表演。”
“何时登台?”
“马上,爷,别心急啊,有奴儿陪您说会话,不好吗?”
声音软糯,听的人心尖发酥,苁蓉笑道:“美人在怀,怎会不好?”
苁蓉惯会哄人,不一会,一众女孩的心就都偏到他身上去了。
艾叶本意是要□□藤,没想到最后出彩的竟然会是苁蓉,她已经好半晌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灌茶!
蒲牢谢绝了所有的殷勤,也是独自坐着,在这烟花之地,倒显得一尘不染。
夜幕笼垂,花坛处高悬红幔,不能辩物。不知过了多久?漫天红幔突然飘落,只见红灯高挂,亮如白昼,这便是要出场了。
众人望去,却只见金红地毯,不见舞女其人,有一高耸枯树立在当中,树枝上了挂满红绳。红绳随风而动,缥缈悠扬。又有薄雾轻笼,缭绕升腾,乍眼望去如同仙境一般。
忽有铃铛声响,清脆空灵,声声入耳,半点分神不能。循声望去,见一白衣舞女自空中缓缓飘下,轻落枯枝之上,双足□□,两脚踝处均带了金环,环上遍布金铃,那夺人耳朵的空灵之音便是这铃铛发出。
那舞女身着白纱飘飘,裸露双肩,手臂纱帛旋绕;肤如凝脂,颜如朝露;眉梢尽藏英气,眼角却露温柔;虽淡施薄粉,却是素肌不染天真;薄纱轻缦,却清素高贵尽显。
第十七章 游山水·皇城舞姬(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