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听周老师语气那么坚定,监考老师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最终的结果是,监考老师给言浔道了歉,周老师也告诉言浔这事就翻篇了,不要影响考试心态。
言浔没有说什么,她只听了个结果,就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一直再想她到底是怎么就了,她认为她正确的做法,或者说正常的做法应该是和她死干到底,而不是乖乖的跟着她到周老师面前去理论。
也许有什么悄悄改变了吧,她应该很霸气,但她最终选择了懦弱。
她缓步走进班里,和他同一个考场的同学已经把事情穿的满天下都知道,他们看她的眼神,让她的心狠狠地咯噔一下,然后她自己也慌了。
她明明不该在意这一切,这一切对于平常的她就像一个笑话,她还是可以很洒脱很洒脱的打球,看电影,然后满世界的做坏事,可是,偏偏就是今天,一切都改变了,她自己,别人,一切都变得很陌生很陌生,仿佛一切都在那里,而一切又好像都发生在梦里,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竟不知何去何从,那个高傲的,狂妄的,目空一切的她,好像丢在了那个考场。
“不!”她冲自己呐喊,然后大步走向座位,努力找回那个原来的自己,她深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卷子随意一丢,几秒后,她感觉自己好多了,但要是那里有点怪怪的,那种感觉,让她心跳加速,就像她真的作弊了一样,那种感觉,就像沉在水里,无法呼吸,又被水压折磨的要死的感觉。
没来由的,一阵恐慌,莫名其妙,接下来的课,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强迫自己去听,强迫自己去想那个老师道歉的样子,强迫自己去,去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但每当她一想到那个黑色的水杯砸向她的时候,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明白的展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窒息,让她无可遁逃。
“啊啊啊啊啊~,”言浔猛地抓住自己头发:“也许,我该去找个心理医生了。”
下午的最好一场考试,她无心去考,只是草草一写,然后霸气的提前交卷,走出考场,然后站在教室不远的地方,挑衅似的(学校不允许带手机)给言莫打电话:“喂,哥,我烦,来接我,今天不想住校了。”
正在开会的言莫一愣,他的言浔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恼羞成怒又有点淡淡的惆怅,他的心一下子慌了,是什么能让言浔这样?“我现在来接你!”言莫马上起身,东西往秘书身上一推:“散会!”
车速快的让言莫都觉得她马上要被交警通缉,但他无暇顾及,匆匆把车一扔,就冲向了校门,这是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言莫匆匆一瞥,言浔说她在学校后的树林里等他,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晚上从校园东南角的护栏里翻过去就能到,但言莫知道,其实她只有烦的时候才会去哪里。
有风撩起言莫的碎发,露出他白皙的耳朵,但那上面,却美中不足的多了条伤疤,十分狰狞。
“浔儿!”他焦急的呼唤。
言浔看着那个奔跑的身影,泪水莫名模糊了双眼,无论什么时候,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一直都是他,她记得字典里曾经写过关于“哥哥”这个词的意思;称同父母或父母一方所生比自己年长的男子。现在,她认为,应该再加上一句话:一辈子对你好的人。
夏日没有花,没有果实,没有风,只有一片绿荫,徐徐洒下,也好,夏日。
好吧,也许我真的不应该去惆怅那些没来由的点点滴滴,还有一个人,一直陪着你,不求回报,我想,或许,那些忧虑的时光,为何不对他们再好一些,在好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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