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言浔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敢不敢十二点的时候,在这个小树林里等我,我给你接着讲。”
“哼,有什么不敢,十二点,谁没来谁是狗!”言浔轻蔑的笑着,但眼睛中去透漏出一种光,一种坚定的光。
但是,这就是所谓的勇敢吗?勇敢的承诺又是那么简单吗?就像死亡并不是真正击穿人内心的恐惧,勇敢同样不是如此简单,那个曾经眼睛闪着光,大声宣言勇敢的小人,真的能让那颗勇敢的心,永远的火热下去吗?
一会到宿舍,言浔就开始准备,她把她所有的被单褥单床单全部拆下来,然后又翻出剪刀和刀,在室友看疯子的眼光中,把它们割成一段一段的,然后在熄灯后,绑成一根结实的绳子,她把刀子折叠藏在腰间。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已经十一点半了,言浔悄悄下床,用刀子撬开窗户上的锁,然后利索的将绳子绑在栏杆上,翻身,拉住绳子,纵身一跃,然后就从五楼蹦了下来,在一楼的时候,猛然抓住绳子,蹦了下来。
“嘶,”她轻轻出了点声,以为拉绳子拉的太突然,她的手掌都被磨出了血。
此时,正是午夜时分,一切都很安静,但安静中,却又充满了不安静,树叶子在一点点的风中沙沙作响,惨白的路灯将树叶子的影子投在地上,树影婆娑,诡异而可怕。
然而言浔连扫都没扫一眼,任由风吹在她耳边,而她全速奔跑。
小树林里,更是漆黑一片,没了路灯后,伸手不见五指,言浔并不害怕黑暗,但不知为什么,空气中总弥漫着一丝压抑的感觉,让她觉得无法呼吸。
“墨沅?”她不由得叫出声来:“不来了吗?”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
她继续向前走,却感觉总有什么不对,明明没有下雨,地面却总感觉湿乎乎的。
她再也忍不住,只好打开手电筒,不打开还好,打开后,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树林里,到处都是红色的血迹,前方有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还有一柄占着鲜血的匕首,前方,还有一个站着的人
那是墨沅!
“啊!”言浔再也忍不住,尖叫了出来:“墨沅!”
从未有的恐惧涌上了她的心头:“墨沅!你没事吧,墨沅!”
下一秒,尸体忽然坐了起来,一把抱住言浔,温热的气息倾洒在言浔的脖颈上:“谁刚才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很勇敢呢,小妮儿?”
言浔这才缓过神来,知道自己被耍了,她从墨沅的怀里抬起头,泪水倾洒而出:“墨沅你个大混蛋!”
一瞬间,她好像明白什么是恐惧了,恐惧就是你在乎的人已经死了,但你却还活着。
他们的头顶上,月光皎洁,柔柔的将一片光辉倾撒。
“墨沅,我知道什么是恐惧了。”
“在恐惧面前,任何人都不会勇敢,所以以后别说你勇敢,听见没?”墨沅在她耳边说。
“恐惧是你在乎的人已经死了,但你却还活着,你说得对,在恐惧面前,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说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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