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加点头。
“怎么看出来的，告诉哥哥，我也去挑几幅好的。”
“近看的时候，能闻到墨水、颜料的自然香味；离得远的时候，感觉花是真的在开、鸟好象真的在飞，有几个爷爷画的花鸟布置了一个大厅，坐在那个大厅，就好象坐在百花园，又香、又美。……”
沙加讲了好多，听在萧奕的耳朵里，觉得像是在描述神话世界的场景。同时，也感慨沙加眼中的世界，一切都是美好的，纵然是一点点的细微之处，也能发现其中的光彩。
直到郭嘉来了，沙加的描述才算告一段落。
再看表，已经十点多了。
萧奕问：“怎么了？特意来接沙加的？”
“建筑系的课没去上，学生会主席以为沙加在社区搞书画拍卖，就让我过来看看。”
“书画拍卖？我怎么不知道？沙加，……”
沙加依旧沉浸在刚刚的描述中，眼中光彩流转，整个人都笼在柔和的光晕中。
郭嘉对这种表现的沙加已经司空见惯，“萧哥，不要打断沙加，再一会儿就好了。”
“他这是……？”
“哪个孩子不想家？他在这里总还是异国他乡，爷爷、哥哥都是法定的，我们与他再亲近，总比不过他自己的爷爷、外公。”
“施院士知道么？”
“这是几位院士的嘱咐，沙加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有这种表现。在对外协调部只出现过一次，想不到在你面前也是这样，他真的当你是哥哥呢！”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有沙加亲近的人才能见到？”
“喜欢。纯粹的喜欢沙加的人才能看到。”
萧奕怔了一下，转而笑了，“郭公子真厉害啊！人就交给你了，我得去公司了，再不走、就要算旷工了。”
“你们集团今天放假，你还去上啥班？”
“员工们轮流放假，我还是要去看看的。粽子节要搞五周零五天，这才是第六天，怎么都要各处去看看。而且，书法节的第一个阶段进展很顺利，后续的是否还有观众，也是需要评测一下。一场活动的成功与否，不是开幕式是不是壮观、热闹，而是持续的粘性是否具备，如何引导节奏，能否成为一个节日，更需要后续的工作。”
郭嘉肃然起敬，“多谢萧哥教导。”
“多说几句就被当做了教导，那你要不要考虑来集团见习？”
“不考虑。”
“为什么？”
“我更想知道我在专业领域能走多远。而且，郭氏企业需要的只是一个继承人，而不是ceo。”
“这么说，你决定继承郭氏了？”
郭嘉点头，“这不是祖父一个人的愿望，更是大家的。将郭氏发扬光大，不能只有商业，还要有文化和科技。”
“有魄力。显然，你选择了科技，那你觉得我在科技领域……”
“哥，你已经选择了文化，可能是无意之间的选择，终究还是迈出了第一步。小弟选择科技却是沙加一力促成的，他一紧张、身边的东西就会解体，总得有人组装起来吧？次数多了，就变成了一种方向，想做得越来越好。”
萧奕这时才意识到，郭嘉的成长环境也是相当艰辛，对于未来也许从未抱有过多的期待，也许只想珍惜每天看到的阳光，才积极乐观的生活。
就在两个人都没能把话题继续的时候，沙加从自己的憧憬中回过神来，“郭嘉，你……、我又旷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