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贼鸡儿冰冷的刺过去，不带烟火气地说：“妮子，过过招？”
“呵呵，闹着玩，闹着玩。”
青娆擦了把汗。
......
......
安德里回到挥师山时，拉尔夫还在休息。
山上也没什么人，昨晚通宵达旦做分类统计，估计这时候所有人都在补觉。
他按照青娆的提示，顺利找到了仓库，先掏出ID卡在扫描仪上晃了晃，接着将钥匙插进锁孔，一扭，门开了。
进来之后，很容易就看到了角落里放置的两个箱子，一个贴着红色标签，一个贴着蓝色标签。他瞄了眼手上的箱子，跟蓝的是同样规格，标签也一模一样，于是便把它们替换掉了。
举着装满初代毒素的箱子，他张开血盆大口，下巴几乎当啷到地，囫囵个吞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满意地拍拍手，返身要出仓库，结果走到门口时，发现拉尔夫正站在那里。
“你刚才出去了？”
“嗯，头儿，我下山买了杯咖啡。”
“咖啡呢？”
“路上喝了。”
“那种东西，你还喝的进去？”
“就是突然想喝了，你知道，我没法把自己当吸血鬼。”
拉尔夫不再说话，闪身进了仓库，向墙角走过去。
他打开贴有蓝色标签的箱子，仔细看了起来。这个举动使安德里很紧张，他站在拉尔夫身后，这一刻想的是，要不要杀了这家伙，反正该干的差不多都干成了，接下来留着他也没什么用。
拉尔夫几乎每个瓶子都举起来看了看，此时除了瓶中液体的轻微晃动声，仓库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就在安德里悄悄举起一只手，打算一招偷袭干掉他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耸了耸肩膀说：“抱歉，从我身上抽出来的，我总得宝贝着点儿。”
说完，他就直勾勾地看着安德里。
对视片刻，安德里也学着他的样子耸了耸肩：“头儿，无论对你对我，那都不是个愉快的体验，但它已经过去了。”
“哈哈哈！”拉尔夫突然大笑几声，在他胸口锤了一下：“去休息一会吧，或者喝点血补充补充体力，估计尻藤小姐要待会才能来。”
二人勾肩搭背地出了仓库，锁好门后，安德里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刚才只要答错一个字，或者做错一个姿势，就得杀人灭口。
这倒无所谓，但就怕艾利雅会不高兴。
杀夫之仇，灭子之恨，就算不当人了，也不是那么容易揭过去，尽管她说的轻巧。
这个题其实很难的，换做青娆还好说，她吞了安德里的心脏，带着一部分他的记忆，换做自己，只能靠蒙。
天知道那一瞬间，他心里演算了多少种这个下属和头儿之间的相处模式，并在最短时间内找出最有可能的。
好在，这个人给艾利雅留住了。
剩下的这段时间，二人都没什么睡意，索性去大牢里取了点血，然后回到拉尔夫的办公室，坐下闲聊起来。
聊的都是不疼不痒的话题，安德里也能轻松应付。
在对话停顿一会之后，他突然问道：“头儿，你的志向是清除所有魔物，对么？”
“当然。”拉尔夫眉毛一挑。
“一个不留？”安德里又问。
“一个不留。”
“那么，咱俩呢？”他看着拉尔夫的眼睛说：“还有异能小队呢？”
拉尔夫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他靠在椅背上说：“多少会有一些漏网的，比如隐居在荒郊野外、高山丛林的那些，探测人员是顾不到的，我们负责把他们一个一个找出来，做做收尾工作。”
“然后......”
“世界就不再需要我们了。”
安德里喃喃道：“不再需要我们了啊......最开始你就是这么打算的？”
“开始就是。”
“可是，你不是想成神？”
拉尔夫闻言笑了起来：“成神又不意味着永生，此事一了，对人类来说我就已经是神了，做一天还是一万年，没有区别。”
安德里幽幽叹了口气：“头儿，到时候请允许我走在你后面，我要把你的事公布给全世界，让他们瞧瞧。”
“那就多谢了。”
拉尔夫说着，轻轻扭头看向窗外。
秋天正午的阳光已不是猛烈的，它带着喜人的暖意，照耀丰收。
金色的光晕中，一袭绿影从天空飘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