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月未见,便愈发成熟了,”尧澈忍不住点头赞赏,又侧过脸向左面的尧沛和尧漓笑问,“你们觉得呢?”
尧沛似乎极轻地点了下头,而尧漓则只是垂下眼帘,任由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了视线——两个人都如此冷淡,但这并未令尧澈的笑里多一分尴尬——因为他习惯了。
就连一向热情的尧湘也没有说任何话回应他,撇了撇嘴,坐到尧漓旁边的玉椅上。
尧漓双唇微张,如仙人吐气般轻声道了一句:“……这可不是你该坐的位置……”
“这些日子只顾着喝酒睡觉,一直没见到你,心里想得慌,”尧湘深情地一眨眼,“今日可算是见面了,还不得凑近了好好看看?”
“就你嘴甜。”看见她这副夸张的模样,尧漓忍不住掩唇微笑,浑身的寒意也随着这笑而减了几分。
尧沛突然道:“此去何获。”
羽清忙作揖答道:“启禀掌门,此次下山,弟子破获了潋滟吸血妖一案,并且……还了解到潋滟四年前发生的一桩妖案,只是……由于时间太久,证据实在有限。”
“将你所知,尽数道来。”
“是!……弟子在追查吸血妖真凶时,得知其为四年前一场重大灾难的幸存者,而导致那场灾难的原因,是厄魇作乱。”
闻言,尧澈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眼睛微微睁大,尧漓也顾不得再和尧湘说笑,寒波流转的双眸定在了羽清身上。
只有尧沛仍是波澜不起,俊美若仙人的面容如同被冰霜冻住了般。
“此事,仙家并未听闻,你可确定?”
“弟子确定,”羽清认真道,“弟子在遗址发现了本门弟子布下的封印法阵,那法阵乃是歪门邪术,依靠阵内活物的阳气才能镇住厄魇数年,被弟子强行破开,才得以解除。”
听到“本门弟子”时,尧澈又是一惊,尧漓的眼中渐渐盈满了担忧和悲凉。
而尧沛只是微微抬起眼帘:“破阵之后,发生何事?”
“……”
羽清犹豫片刻,正要答话,尧沛却直言道:“凭你当下的功力,无法除去一只厄魇。”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加上你带回来的那几人,也不能。”
“……”羽清低下头,道,“掌门明断,弟子惭愧……除妖时曾偶遇一位江湖高人,正因有其的帮助,弟子才能顺利地彻底除去厄魇。”
“江湖高人?知晓彻除厄魇方式的高人?”尧澈笑问,“既然你这么说,看来是一位不肯告知身份的高人了?可能看出其的武功路数?”
“弟子惭愧,那位高人法力精纯,但……弟子先前,应是从未见过他的功法。”
尧澈温柔地摇摇头,道:“不必自责,世间之大,我们所知所见皆只是沧海一粟,也正因如此,才应虚心好学,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羽清抱拳道:“弟子受教,多谢长老。”
尧湘似乎有些嫌恶地撇了撇嘴,还没等他人看见,又迅速挂上一个吃惊的表情。
“我好像能猜出来是谁!你们想想,潋滟是我们灵山派的管辖地,但除了我们,还有一类人,有权行使对潋滟的管理权,而且法力高强——那就是别有洞天的星宿仙使!”
“……”尧澈微微一笑,“你这话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世上也未必处处都是巧合,羽清和她的朋友们本就功力不浅,即便那位能助他们除去厄魇,也未必说明其就是星宿仙使啊。”
“好吧好吧,”尧湘耸耸肩,“我就是随口猜一猜,毕竟仙界那群人聪明得很,潋滟接连发生大事,定会注意到吧。”
“嗯,你所说也颇有道理,近日出现这等纰漏,怕是会令别有洞天不满了……唉,真是令人忧心啊。”
尧湘瞥了瞥他脸上略带担忧的笑容,不再言语,尧漓看着一旁的她,秀美微蹙,亦是一言不发。
而身为掌门的尧沛也不再言语,似在思考。
半晌后,他缓缓道:“四年前,厄魇一事,可知何人所为。”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