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在顾臻臻手心上写的是这几个字。
顾臻臻额……了一声，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她抬头看了看纸鸢，那孩子好像已经恢复了些，正也看着她呢。
想了下，顾臻臻还是回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虽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说，但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如果没有做好和对方过一辈子的打算，就不要轻易和对方结婚，关于点，你要记在心里，以后就算你娘亲逼你，若你不喜欢，也不要嫁，一直等到一个你想和他过一辈子的人出现才能嫁，知道吗？”
顾臻臻觉得还是趁机教育下小五，免得将来小五让秦阿婆那个糊涂的娘给坑了。
秦舞对顾臻臻的话自然很听从，认真的把这些话记了下来。
然后又听顾臻臻继续道：“你四哥是个混不吝的，他今天说想娶纸鸢就是为了达到你娘亲满意，好出去混江湖。”
“这样，对你纸鸢姐姐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所以该打！
“那纸鸢姐姐还是不能做我四嫂了呗？”秦舞不无失望。
她想着，与其秦肆将来娶别人，还不如娶纸鸢呢，纸鸢姐姐多好啊，长得漂亮懂得又多。
顾臻臻笑：“这可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了。就你四哥那个小混蛋……”
在顾臻臻看来，秦肆的行为肯定会很让百合母女反感的，就算是秦肆愿意娶，也得纸鸢愿意嫁啊。
当然，她和秦圣都是不看好这个莫名其妙的婚事的。
二人不过第一次见面，互相也没个了解，盲婚哑嫁的能有什么幸福可言？
“五小姐别开玩笑了，我们纸鸢……哪里配得上四少爷。”百合很是难堪。
她自认身份低微，乃是伶人出身，哪里敢奢望秦肆，他可是秦圣的弟弟啊，如今秦家势如破竹的发展，将来说不定会成为谷雨县的首富，她哪里敢奢望。
顾臻臻品味出了百合话里别有意味，先是呆愣了一番，然后才明白了百合的意思，又想了一下之前自己的话，感觉好像让百合误会了什么。
这便出声道：“百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百合有点不明白的看向了顾臻臻。
顾臻臻便认真对她说道：“今日这事儿的确是小四做的不对，他完全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纸鸢的意愿，所以我和秦圣才反对。”
“还有他们两个根本就是第一次见面，对彼此又不了解，怎么能轻易的就结婚成家？”
“秦肆才十六，纸鸢也才十四岁吧？”
这么小，在顾臻臻看来还是上学的年纪呢，就谈到结婚了，这也是顾臻臻极力反对的原因。
“但，这件事和身份无关，我个人是完全不在乎身份问题的，你虽然是唱戏出身，纸鸢也跟着你在花巷长大，但我能看出你们的品行。”
“所以我才让你做秦舞的先生，如果我们真的在乎你们出身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了。”
“所以。”顾臻臻道：“你不要有什么低三下四的想法。”
“我这个人别的不看重，出身更是无所谓。但很看重一个人的眼界和格局，你作为秦舞的老师，一些行为会影响到她，要改。”
她得仔细着点，百合的确很不错，但毕竟伶人出身，她这才想到，万一把秦舞教成一个小家子气的就坏了。
还好还好，正好借由秦肆这番事儿让她给发现了，如此提点一下，如果百合还是不能改，那就只能再换个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