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夫人聪明,让他来找杨文崇。
此刻杨文崇说要接手,马大白自然很乐意,跟杨文崇告辞就回家去了。
等他离开,杨文崇打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封未开封的信件。从信件外面来看,这信好像很长很长。
好久都没见她了……
看着书信上的名字,杨文崇觉得自己的心又在痛。
深深的吸了口气,喊了外面候着的管家,吩咐了他明日前去谷雨县,让他做好准备。
管家自是应下,心中只希望这次去见夫人,公子不要再搞的如之前那般关系僵硬,不然……
他怕夫人真的会不要他们公子了。
唉,老管家总觉得自己为这个不懂事的公子操碎了心。
等老管家离去,杨文崇又坐回了桌前,处理未完成的工作。
管家这边这边刚吩咐了车马那边做好明日出行的准备,没过多久,如今杨府里唯一的女主人寒夫人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她早就用典卖顾臻臻嫁妆得到的大笔钱财收买了杨府的一些下人,这些下人或许不敢做背主的事儿,但传递个消息还是可以的,这也算不上什么大错,谁会放着银子不拿。
就比如这次,杨文崇第二天要去谷雨县,她很快就得到消息了,这便是钱的作用。
“什么!”得到消息的寒酥,听到谷雨县这个地名反应顿时就大了。
传消息的心腹丫鬟只好又胆战心惊的重复了一遍。
寒酥早已不再理她,焦急的在屋里转悠。
公子去谷雨县做什么?不,这个还不显而易见吗,他又不是没去过。
他去见那个女人,他的夫人,顾臻臻。
寒酥手绞着帕子,下唇被自己咬出了牙印,用疼痛来提醒自己要清醒。
“难不成公子找到人了?问到了真相要接她回来?”寒酥忐忑的嘀咕着。
杨文崇在找以前伺候过庄小姐的丫鬟,这事她早就已经知道。杨文崇在调查曾经那件事,她也早已经知道。
可随后寒酥又自己摇头反驳自己,“不会,如果真的找到了人,至少也要当面对峙,玉纱和我一样,都是发过誓的……”
寒酥身边的心腹丫鬟听着莫名其妙,什么发过誓?玉纱又是谁啊?
寒酥总算冷静了下来,又坐回了椅子上。
即便她回来又怎样呢,典婚这事既然已经出了,那两人就绝无和好的可能。
她伺候了顾臻臻这么多年,知道她骨子里倔强,杨文崇如此羞辱她,她没有寻短见都奇怪了,又怎么会原谅他?
想到这里,寒酥更加放松,感觉自己有些想太多。
“去打听打听明天都谁跟着,若有咱们的人,让他多多看着,有什么事回来了禀报于我。”她抽出一张银票给了丫鬟。
丫鬟应声,揣着银票离开。
寒酥这边的小动作不提,几个时辰之后,天色渐亮,一辆华贵的马车出了沂州府,身后跟着骑马的仆从,踏着秋霜,慢慢朝谷雨县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