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泉脸一阵红一阵白，没再说话。
“既然要把话说明白，你就要拿出证据，你有证据吗？”韩淑琴不甘示弱。
“当然。”
沐梓晨微微一笑，拿起遥控器降下窗前的百叶窗，旋即又打开了投影仪。
棕色墙壁，雪白幕布，影像清晰呈现。
沐梓晨播放的，是一段录像。
录像显示时间为竞标前不远的日子，录像有两个镜头，一个是顾墨私人办公室外的走廊，另一个，显然，是隐藏在顾墨办公室内的一盆植物里，将情况录的一清二楚。
录像没有声音，一时间格外寂静。
走廊上偶尔有人经过，不多时，顾墨拿着文件匆匆往办公室走，迎面遇上杨泉，两人交流了片刻，顾墨把杨泉带入了办公室。
杨泉安静坐在沙发上，顾墨简单找了几份文件出来，随后打开电脑，好像发了一些邮件，然后嘱咐杨泉几句，就离开了。
看到这，杨泉有些坐不住了。
这不是她盗取计划书的那天吗？
顾墨办公室，怎么会有摄像头呢？
因为喜欢沐梓晨，杨泉也是经常出入沐氏集团的，这么多年来，不能说知根知底，但多少也了解大部分情况。
顾墨办公室，绝对不会有摄像头的。
难道……
看着画面中的自己蹑手蹑脚坐在顾墨电脑前点来点去，杨泉才终于明白上当了。
这个项目，沐氏本就不想要。
停掉录像，沐梓晨直直盯着杨泉，声音清冷：“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杨泉声音哽在喉咙里。
“难道你就没发现，那天，你得到那份项目计划书，有些太过容易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杨泉立时醍醐灌顶。
从始至终，这就是个陷阱。
难怪当时一切都顺顺利利，甚至事后也没有给顾墨造成任何麻烦，原来，竟是沐梓晨对一切早就了如指掌。
杨泉苦涩一笑：”所以，你早就知道？”
“是，我早就知道。”沐梓晨点头，“我不光知道这些，我还知道很多。”
说着，沐梓晨看向了韩淑琴。
韩淑琴面不改色心不跳，“看我干嘛？”
沐梓晨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看她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只不过，她不承认，他不挑破罢了。
他今天倒是要看看，她还能撑多久。
录像看完了，沐梓晨又拿出一份文件，里面是函雨苑与龙海集团合作的相关记录。
看到这个，韩淑琴和杨泉都吃了一惊。
沐梓晨语气平静：“你们别管我是怎么找到的，现在证据都在我手里，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两人对视一眼，却始终不肯松口。
“到现在，你们还不打算承认吗？”
“我……我承认我……”
“沐梓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在沐梓晨的逼视下，杨泉有些动摇。
可不等她回答，韩淑琴便打断了她。
看着眼前这一幕，沐梓晨嘲讽的笑了。
还真以为他是三岁孩童吗？
好啊，那他就满足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