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里的戏谑和嘲讽,气的小荼说不出话来。
垂头想了下,咬牙决定,去,干吗不去,反正她也已经结婚了,大不了被他骂几句,揍几下,也没什么,她欠他的。想到他微跛的右脚,心里酸酸涩涩的,开始内疚,那样一个好的人,被我害成那样,我见他还能说些什么?
这几日忙着照顾老爷子,虽说小荼也没什么事情,也还是觉得累,天一亮符靡就在门外使劲儿的敲门,气的小荼几乎想拿刀追着他砍。身上的睡衣是偏于保守的款式,她耷拉着拖鞋,一头长发乱七八糟的顶在头上,双目赤红的打开门,咬牙切齿的瞪着符靡。
“说不出让我满意的理由,你就死定了。”
吼完,又迷迷瞪瞪的耷拉着拖鞋朝她软软的大床走去。
符靡看她这个样子,有些好笑,外人可难得见着她这个邋遢的德行,他也跟着挤到床上,黏黏腻腻的紧偎着她,眯着眼把脸贴在她脖子上,轻轻嗅着,呼吸吹拂在小荼的脖子上,令她一阵哆嗦,有些心烦的推开他的头,朝里面缩了缩。
符靡笑着,跟着偎了过去。
“姐,我买了你爱吃的姜记生煎。”
声音糯糯的,得寸进尺的环抱着她的腰身,呼吸着她的体香,身体无法控制的有了感觉。
小荼不知道真睡还是假睡,闭着眼睛没理会他,符靡抬起身子打量她,终于忍不住,凑到她耳朵边,小声问:“姐,你是不是……没感觉?”
他还问的比较委婉,性冷感这事儿,确实挺伤女人的尊严,她谁都没说,自然也是在乎的。
符靡感觉到怀里的身子僵了下,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想。
不说他撩拨过她那么多次,换了别的女人估计早就娇喘吁吁了,哪怕她再紧守着姐弟的界限,身体总该有反应吧?那次跟东阳一起,本打算豁出去,突破那道禁忌,可不曾想,下了药都没什么反应。
符靡去问过医生,也了解了一些,都到了这程度,他姐的病挺严重。
小荼继续装死,不说话,心里有些愤愤,也不知是不是羞愧,性冷感这件事儿,是她心里的一个结,当初也不是没去问过医生,可她的情况有些特别,一般的药物可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主要原因还是心理因素,也许试试看心理医生会好些。
那时候自己巴巴的找了个心理医生,经过开导询问,也找出了基本的症结所在,可能是受生长环境影响,造成她对性的冷感,换句话说,就是看得多了,从内心深处产生一种厌烦,这种心里的作用体现在身体上,就成了性冷感,只要打开心结,基本上没多大问题。
可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也就没有后来这些纠结的事情了,任凭心理医生怎么治疗,她仍旧是没反应,她那时候有些恨,恨符明远,也有些怨冯宇。
一个在她很小的时候天天带女人回家上演春宫戏码,荼毒她幼小的心灵,一个在她大了以后带她游荡在堕落的场所,教她看遍各种性爱的艺术,冯宇让她直接把性升到另一个层次:艺术!
原本是想教她不再觉得性是恶心的,可没想到弄巧成拙,她喜欢看别人做,可却没有丝毫自己成为主角的想法,纯粹的上升到艺术的高度,连心理医生都无奈的感慨,她这心里扭曲的实在厉害,轻易地掰不过来。
符靡见她咬牙切齿,有些好笑,非常乐意跟她分享这种私密的事情,便兴冲冲的继续靠着她小声说:“姐,你也别担心,这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好好治疗,肯定能好。”说的,挺自信。
小荼终于睁开眼,恨恨的瞪他,连心理医生都把她放弃了,他还大言不惭让她去治疗?
嘿,他的禁忌病没好,居然开始管起她来了!
没好气的冲他吼道:“你管我咧?!”脸上是愤愤的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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