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坏消息。”
“进宝被大魔王抓走了。”
招财、大橘:“什么?”
······
自从从地下室搬出来后,弗陵便搬到了一个带着天台的阁楼上。
阁楼虽小,五脏俱全,卧室,厕所都是原先就有的,出了卧室,边上自己搭建了一个低矮的小厨房。
外面的天台,被她改装成花房后,简单地收拾一下,也算是尚算入眼。
小小的一间厨房内,暖黄色的灯壁循着门缝从里面隐隐约约地透出。
弗陵将煮好的排骨切成小段,放在狗碗里,满满当当的,端出来放在外头的一张水泥地面。
睡得迷糊的招财从木板上滚了下来,眼睛半睁着,晃晃悠悠地走到排骨面前,闭着眼睛低头就啃。
弗陵从小厨房里把搅拌好了的肉馅和饺子皮都拿了出来,准备到外面去包,小厨房里面闷得不行。
“小笙,你要不要想个法子把进宝赎回来?大魔王变态起来,可是连弱小可怜的鼠鼠都下得了手的。”
弗陵低头包着饺子,闻言戏谑,“怎么赎?拿你去换?”
招财立马摇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算了,这就是进宝的命。”
大橘眯了眯眼,“我也觉得可行,就你那拆家能力,可以逼死多少铲屎官了。”
“我不拆家,我又不是雪橇三傻。”
“你想要拆家,又不局限于品种。”
“我说你这只死猫,想逼走我争宠是吧?”
“小笙,当初你带我回家不是说好的要我做你一辈子的耳朵,可你为什么还要养狗?”
“小笙,你到底跟多少人说过这句话?”
猫猫狗狗吵个不停,弗陵见惯不怪。
饺子包好后,放在笼里蒸,见到家里还剩一包的狗粮,趁着招财不注意,偷偷盛在碗里端去了楼下。
楼下也有不少的流浪狗,过去或多或少也给自己提供过有效的消息。
将碗放在草坪处,过去混熟的狗狗都涌上过来。
“看你最近给我们吃的东西上,我给你提供一个消息,最近有人在附近调查你的来历,穿着一身黑,开着豪车。”
“还有昨晚送你回家的那个家伙,我听他说,不会让你好过。”
“要报复我?”
“因为你他的爱车被烧了,那个人开着跑车故意撞上......”
弗陵听它语气一顿,像噎住了什么一样,“怎么忽然不说话?”
“他就在你身后。”
······
“这洞天福地不错,夜里应该很阴凉吧?”
陡然出现的修长身影和低沉的声音让招财朝他飞奔而去。
“狗子。”
招财抬高两腿扑到他身上,伸出两爪,“狗子,抚养费,快把我的抚养费给小笙,她就不会跟黄叙跑了。”
姜哲抓过它的两只手,看蠢狗笑成一幅傻样:“这么想我啊?”
“我是说抚养费。”
姜哲嫌恶地拍开它的爪子,看向弗陵,“她把我给你买的狗粮送给第三狗吃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招财瞪圆了眼,目瞪口呆状。
弗陵抬眸,睫毛轻颤,心虚地点了点头。
招财心口憋伤,“小笙,你怎么......算了,看在大肉骨头的份上,我今天就原谅你。”
旋即,又开开心心地去吃它的大肉骨头了。
姜哲,“......”
看到弗陵手上还抱着一只橘猫,眉心微紧。
“你还养这么多动物,你有那么多精力吗?难道还要去赌博?十赌九输你知不知道?”
弗陵弯了弯唇,低着头顺猫毛。
罗里吧嗦的,看来全然忘记了昨夜喝醉的事。
姜哲把口袋里的小松鼠掏了出来,刚松开手,进宝迫不及待钻到弗陵手上,又顺着她的手臂爬到她肩膀上,泣泪涟涟地伏在她肩窝上说。
“小笙,我不活了,昨天这人撒起气来直接拿剃须刀把我毛都给剃了,唧唧。”
弗陵瞧了它光秃秃的头顶一眼,眉心微紧。
“你怎么把它变成这样?”
姜哲避重就轻,拧眉道,“周笙,你是吸动物体质吗?怎么谁见了你都会往你身边凑?”
弗陵挽唇,“包括你?”
姜哲斜睨了她一眼,见她挽唇笑,一时间昨晚的事涌入脑海,他干巴巴地抿了抿唇,“周笙,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能跟动物......”
弗陵忽然走开,去了厨房,掀开锅盖,把饺子一一盛了出来。
进宝一直趴在她肩窝上跟着自己去的厨房。
她拿出了几颗松子,放在它手里边。
“他怎么会忽然过来,你们昨晚又发生什么事了,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跟我说一遍。”
进宝嚼了嚼松子,边吃边道,“他把于水先给抓了,后来见你被黄叙欺负,又去撞黄叙的车,被队里领导劈头盖脸给骂了一遍酒后开车,好在他缴获了一堆毒品,也算将功补过,唧唧。”
出来时,姜哲还在门口盯着她瞧,狭长的眸光微微眯着,带着审视。
“你找我有什么事?”
姜哲抿了抿唇,低头逡了她手中那饺子一眼后,唇翕动。
“昨晚的事,是不是你报的信?”
太过敏锐的眼神,想来他已经隐约猜出了什么。
“昨晚,也只有你接触过......”
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弗陵直接用手拿起一个饺子塞他嘴里。
姜哲睫毛颤动,“......”
“好吃吗?饺子是要一家人一起吃的,要留下一起吃饭吗?招财要是知道你能留下,肯定很高兴。”
弗陵见他愣神,笑着,声音是柔的,“难道是太烫?”
姜哲依旧不动,面无表情,像是僧人入定。
身后的光被他宽阔的肩背挡住了,她站在他的影子下,他眼睛里的光也是拢住她的,只剩下满腹心思,写满了不解。
弗陵垫着脚尖,朝他唇上吹了一口气。
“香吗?”
弗陵扬唇,“香就对了,我包饺子的前铲屎,没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