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昶很快就理解她这意犹未尽的话中是什么意思，避开去了阳台外。
弗陵看着阳台处飘起的落地窗帘，淡绿色的帘布抹去那人背影。
“程鹤殊，我觉得我被盯上了。”
来的这一路就有明显察觉，从出门时，身后至少有六个身份不明的人跟踪其后。
一路上都是尽量避开这些人，但心底还是不太确定，来之前是否泄了行踪。
她简而言之地概括了那六个人的衣着，但到底是因为隔着太远，看不清楚对方神态。
“总之，我觉得我又是因为你惹了麻烦。”
“那你还敢来找我？”
清冷的声音从耳畔灌入，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像是细密的银针，悬在眉心。
弗陵一路上想了许久，为什么庄庄得通过自己去找程鹤殊？就凭程鹤殊在全城的知名度和影响力，难不成还需要靠自己才能找得到人？
“庄庄找到我，说你公司出了事，你家里人找了个继承人要将你取而代之，可他找你却找不到，所以找到我这里。我又不知道你在哪，只能通过苏昶。”
“我知道了。”
他话很少，有种随时都会挂断的感觉。
弗陵的直觉一贯很准，忙说：“程鹤殊，你等一下。”
“又怎么？”
弗陵抿了抿唇，嗫喏地动了动唇角问：“就这样？一句话就结束？”
程鹤殊停顿了一瞬，沉声问，“那你还想怎样？”
“好歹我知道你那么多秘密。”
“……”
“算了算了，不借此威胁你了。”
弗陵敛了下方才的漫不经心，正了正神色，说：“其实，我今天见着庄庄，他跟我说起你家的那些家族密辛，就觉得庄庄怪怪的。”
“如果你是来跟我说这种废话......”
“急什么急？”弗陵知道他现在即便是急不可耐的性子，也加快了自己说话的语速。
“能被你拿去利用挡枪子的，如果不是你本身太冷血绝情，就是他已经不是你的人。”
“你想说什么？”
“来之前为了避开身后那几个身份莫名的人，我避开一阵，去查了查近期庄庄的住的医院，他的家庭情况，银行流水。”
弗陵紧锁着眉心，说，“他或许不想我的那样单纯。”
或许在自己和程鹤殊面前一直是单纯无害的食草系小奶狗，扮演着最为朴实无华的角色，可在别人手下，却是专门挑最为精细的肉吃的细颈毒蛇。
一开始并不是很愿意去相信这个调查而得来的消息，但事实就是如此，不会因为它的难以置信而改变一点点。
这也能够说明，为什么之前程鹤殊要拉他去挡枪子了。
你既无义，我也无情。
可那件因为自己的破坏也被迫结束了。
庄庄并没有按照程鹤殊筹谋中的走。
如今两个人分明是心照不宣，却还要装成
“嗯，你知道的这些我都知道。”
弗陵微微一怔。
若说程鹤殊有太多让人无法忍受的毛病，但他的声音确实是可以抵消到他为人的坦讨厌之处。
“知道那么多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今后还想好好的，就离开回去，别再回宿舍了，最好能去何教授家中。”
“你会关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