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鹤殊的眼神依旧寒彻入骨。
弗陵抬手挡了挡自己半张脸:“你别这样瞪着我?”
程鹤殊似是认命地闭了闭眼,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你还真是惜字如金,是不是要像挤牙膏一样,慢吞吞地才肯把事情说清楚?”
弗陵轻顿了一瞬,忙道:“是许昌文抓的他,想要借故威胁我。至于我和许昌文的矛盾,是因为......”
“我听说过,不用废话。”
弗陵扯了下唇,一会要她说,一会又不要她说,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
“哦。”
毕竟都上过社会新闻了,他要真什么都不知道才奇怪。
弗陵抿了抿唇,扯开一个温和的笑。
“你要擦药吗?”
殷勤地献出自己带来的药膏,那弯弯的眉眼,闪烁着光华的眼眸,仿佛都在诉说这药膏的功效有多好,活脱脱就是个药贩子。
程鹤殊看了她一眼:“放着,我自己会。”
“好。”
心想他还真是警惕,不放心任何人,如果换成庄庄在这里,大抵就会直接让他上药了。
弗陵出去了。
但没有走远,而是选择在门口坐着。
摸出手机,是苏昶找了个临时不用的手机借给她。
弗陵快速翻找着任何有关温泉池的新闻,阅读完后,才发觉确实比想象中的要精彩许多。
隔天醒来,是被脚步声给吵醒。
昨晚那几个窜天猴现在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
一瞧见自己,就说她和苏昶不讲义气先跑了。
弗陵问他们许昌文抓到不曾,被对方瞟了两记白眼。
“人跑了,跳下水库跑的,我们几个人守在上面老半天,人都没浮上来。”
苏昶惊悚地问:“不会死了?”
弗陵闻言,忍不住挽了挽唇笑:“死不了,我那个师兄是游泳爱好者,曾经和来自全国各地的1180名冬泳爱好者在巴东巫峡口横渡长江。”
“何医生,你跟他有仇?”
苏昶说:“看你就是平时不怎么关注新闻的人,许昌文与何奈医生还是师兄妹,但许昌文却剽了何医生的文章并占为己有,后来被人揭发,拆穿之后他便声名狼藉,绑架何教授,估计是为了对何奈医生实施报复。”
之前这群纨绔子弟便因为程鹤殊带来这么一个人感到诧异和古怪,以为向来不近女色的人终于想通了要开荤。
可要是迷恋了程鹤殊的小姑娘可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但如今看苏昶介绍何奈的背景,才知道这私人医生的背景并不那么简单。
即便不是旗鼓相当,那也差不到哪里去。
男人们议论纷纷,为自己没能逮住那只漏网之鱼懊丧不已,还放出狠话说,要是落在自己手上,准保他吃不了兜着走。
似乎一群大男人聚在一起就难保会吹牛皮,可她听得耳朵里阵阵毛骨悚然。
对于他们说还要给自己安排保镖这一事,弗陵委婉地拒绝了。
没再继续参与他们的对话,从厨房里找到砂锅煲了鲜虾粥。
还没煮好,楼下那几位虎视眈眈的眼珠子便将她盯得后脊背都渗出几分冷汗。
我知道你们几位饿坏了,但好歹也得保持纨绔子弟的那几分骄奢淫逸和游手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