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将火堆掩埋，低声道：“已经迟了。”
沐云飞惊讶：“什么？难不成鹤宫已经......”
“几日前天香宝罗刹、补天阁、回春坊和自在快意门大量内门弟子出行，路线与十年前一模一样。我勒令门下弟子不出天机城，但奇怪的是你天心派也一样未动。故而今日我才会去找云老探一探情况。”
“原来你早就有怀疑了，”沐云飞扶着树站起身说：“那前几天你还来个割袍断义，有意思么？”
段修阴沉看了他一眼，“那时候若是你，你听的进去？”
沐云飞一想也是，便不在多言。
段修问：“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沐云飞笑着笑着就没声儿了，低低说：“我能怎么办，师傅想要渔翁得利，可这鹬蚌相争是师傅他们那一辈谋划出来的。”
“所以你第一时间没有去找云老理论，而是想要告诉欧阳玉你师傅食言了？”段修想了想说：“你去十二楼，我想办法把祖父引出来。”
“我哪儿还能去十二楼，我就是在去十二楼的路上被抓的，现在天心派发现我不在，第一时间找师傅，第二肯定派人在十二楼附近驻守。”沐云飞摸了摸软剑剑柄，“你呢，你准备怎么引。”
“如果灵宿山新任掌门人重伤昏迷，会怎么样？”
沐云飞轻轻笑起来，越来越大声，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扶着树喘气，好半响才说：“你都不问问我笑什么？”
段修眼神都不曾波动一下，“只求问心无愧即可，无需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