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险误判
那鬼差带来了夜轩墨的手令,将手令贴在了开启的机关上,机关便自动打开,现出了通道。
苏锦一头雾水的走了出来,问鬼差道:“阎君大人唤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不知为何,虽然鬼差什么都没说,可苏锦的心中就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平日里都是夜轩墨亲自来接她的,是不是夜轩墨已经察觉到了她的阳奉阴违,这才叫鬼差前来提人?
苏锦心中忐忑,便听那领路的鬼差说道:“阎君大人正在殿内断案,一时抽不开身,这才让小人代为传话的。”
现在整个地府都知道,苏锦是夜轩墨眼前的红人,但凡是个有智商的都会对苏锦客客气气,这一众鬼差自然也不例外。
苏锦闻言,刚刚还在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落,随鬼差一起走向正殿。
地府内的千载光阴都如出一辙,场景没有什么变化,鬼魂不会衰老不会改变,给人一种时间静止的感觉。
在这样的地方生活的太久,却只会让人的一颗心越来越沧桑。这种沧桑是源自于内心的,并非是来自于容貌,它只会一日日的消磨着人身上的热情与精神,将所有人都变成如出一辙的行尸走肉。
这无疑是幽冥地府最恐怖的一点,在这没有光阴流转的地方,每一个人都是被世界遗忘的孤魂。
苏锦一来到正殿,便见一名妇人跪倒在正殿上,而夜轩墨一身端庄的正服,正正襟危坐的坐在桌后,审问着下跪的犯人、
他神情冰封,远远看去,果真是个一丝不苟,秉公无私的地府阎君。
苏锦前脚刚踏入正殿,夜轩墨的余光看到了她,那冰封的神情却在瞬间解冻,春暖花开了起来。
他的表情并没有改变多少,只是细微之处,还是看得见他的心情好了不少,连叫人恐惧的威压都收敛了许多。
苏锦这颗悬着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了下来,未等夜轩墨开口,她已经从善如流的走到他身后站定,接过了侍女端来的茶水,亲自放在了他的左手边:“阎君辛苦了。”
只一句话,夜轩墨的心情更好了。
就连两侧摇曳不止的长明烛火也渐渐稳定了下来,灼灼燃烧起来。
两名侍女相视一笑,连忙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
“百忙之中”的夜轩墨心情极好的放下了手中的朱笔,端起桌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挥手放在了原处。
苏锦是个聪明人,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流,跟她走得近的人都免不得心生喜欢。
就如这一盏茶水,夜轩墨平日里用右手批改奏折,若是将茶水放在右手边的话,一不小心便会被广袖扫到,打湿桌面上的卷宗。所以,就算是侍女将茶水放在了他的右手边,他喝过一口后也会随手放在左侧。
而刚刚苏锦进殿的时候,明明是站在了他的右侧,却特意抓过大半个镯子将茶放在了他的左手边,他的聪明与细心可见一斑。
原来平日里,她也是会时常留意自己的习惯的。
夜轩墨不知为何开怀,却微微弯了一下唇角:“今日事情冗杂,实在没时间陪你了。你就在殿里坐坐,若是无聊就去那册看。”
苏锦未等他的吩咐,已经乖觉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阎君大人日理万机,自然不能总将精力放在我一个人的身上,那我不成了祸国殃民的褒姒妲己了?”
她笑笑:“我便在这儿坐一会,大人该干什么便干什么便是。”
地府之内人人对自己敬之畏之,她倒是对自己不害怕。不过这样也好,苏锦若是跟那些鬼差没什么两样,夜轩墨估计会更不知所措。
至于祸国殃民的褒姒妲己么?那他倒是也愿意做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
人这一生总要疯狂那么几次,若是千里江山能换美人一笑,弃了不要又有何妨?
夜轩墨自嘲一笑,不舍的转回目光,落在下跪之人的身上时,却从刚刚的柔情转换成了千里冰封的寒冷:“本府君再问你一遍,下毒谋人性命之事你可知罪?若是再不认罪,便别怪本府君翻脸不认人了!”
跪着的女人吓的瑟瑟发抖:“阎君大人冤枉啊,我与夫君情投意合,婚后也一直相敬如宾,我怎么会下毒毒害他?”
“大胆!本府君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若不是你下毒,你买砒霜做什么?来人,大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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