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现实世界的银行卡，捡到之后也需要知道密码才能使用，更何况是业间银行的黑卡。
千江月靠近之后，目光从鬼员工脸上一一扫过，同时从队伍末尾向前走。
“姚天海，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目的。”
他开始说话，声音大到整个车间都能清楚听到。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钱就是你的命。”
“我们杀不掉你，但是我们可以消耗你的钱。”
“转移身体的花费应该不少吧？心疼不？”
说到这里，他停下脚步，看着队伍前方，高声喊道：
“我找到你了！”
语气充满自信。
他一步一步向前方走去，脚步声故意弄得很大。
随着千江月逐渐接近，姚天海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加重，即使他极力控制，依然无法稳定下来。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温和的声音从上方楼梯传来。
宣纸走下楼梯，转头看着千江月。
“你们在干什么？找姚天海吗？”
说完，他打量起身边的鬼工人。
千江月看见宣纸之后，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相当不爽。
宣纸再看向钱仓一，同时也看见了鬼保安，他笑了笑，右手举起挥了挥，算是向钱仓一打招呼。
“不用在意，我理解你们。”
“这些鬼工人表情木讷，不过姚天海的表情却很丰富，通过这一点肯定能够找到。”
“前提是姚天海的确在这里。”
说完，宣纸看着身边鬼工人的脸，从楼梯口向千江月的方向走去。
血肉工厂以百殿惠电子厂为模板，所以走廊也有三个楼梯口。
如此大的工厂，不可能只有一条楼梯。
小钻风去追陶树用的楼梯与宣纸下来的楼梯并不是同一个。
千江月没有接话，依然按照原本的计划去排除。
队伍中间的姚天海心脏跳到了嗓子眼，此时的情况已经千钧一发。
是那个家伙！
姚天海认出了宣纸，他的手指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背部也因为紧张而布满汗水。
哒、哒、哒。
前方的宣纸与后方的千江月正在逐渐逼近。
姚天海感觉这两人的每一步都踩在他心跳的间隙。
连续两次凭空转移的花费让姚天海无法承受，甚至会超出他已经欠下的数额。
如果所有的资金全部花费在保命上面，等到还款期限结束，他依然会死，这不是他愿意看见的结果。
再过几秒钟就……
姚天海右手将口袋中的黑卡握紧，做出了决定，他要提前开始自己的计划。
千江月逐渐靠近宣纸，一方面需要搜索占据鬼工人身体的姚天海，另一方面又需要提防宣纸的偷袭。
正如之前在红树下提出的担忧，宣纸实力足够强劲，但是加入之后非但没有提升整体的实力，反而导致内耗。
忽然，身旁的鬼工人动了起来，双手抓向千江月。
千江月连忙躲开，接着，回头看向攻击自己的鬼工人。
鬼工人眼球突出，皮肤开始脱落，逐渐露出血色的肌肉，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