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见!”袁悦陡然生疑,这清月好端端地怎说起她了。
“那阿娘以为温太后如何?”顾清月坐在软凳,手中轻摇琉璃盏。
“自是手段高明!”袁悦纵素看不惯温氏之人,却也不得不赞佩温如。
“温太后可不只是手段高明,她以一己之力,破了东临后宫的宫规铁律,位及太后,尊贵之极,她凭的还有她的耐心。”
“可这与顾清秋有何干系!”袁悦有些疑惑。
“天子的猜忌之心何其严重,温太后又非是陛下的身生母亲,纵然此刻陛下喜爱长姐,但天长日久,帝王恩泽总有消失的那一天,到那时,陛下又怎会允许一个身带温氏血脉的人身居皇后之位,便是陛下情深,温太后将不久于人世,长姐便是聪慧,却也未必躲得过后宫妃嫔的算计,阿娘,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说着,眼中的冷意愈见加深,让人不敢直视。
顾清月的话恍若当头一棒,直接敲醒了袁悦的梦。
“这些话,你为何不早些跟我说!”袁悦的话语间,似有些责怪。
顾清月挑了挑眉,“早些时候说,阿娘可未必听得进我的这番话。”
听了顾清月的话,袁悦顿时说不出话了。早些时候,她确实未必听得进去。
“阿娘,若是今日进来的是父亲,阿娘以为父亲会如何做?”
闻仁历来最重规矩,若是他知道我为此事而大发雷霆,必然再不会踏入澜霞院半步,想到这里,袁悦只觉背后升起了一丝凉意。却又直直想着,好在进来的是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