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昨晚我明明就放这了儿。”黛玉往柜子空里瞧了瞧也没有。
“姑娘,先梳头吧,不差这一时半会的。”雪雁催着黛玉梳头。
黛玉摇了摇头坐在铜增镜前。
水溶得了黛玉的手稿,被林黛玉青女素娥的才气震惊着,忘情处居然在自己所喜的几句旁边做了批注。水溶惊喜地将诗稿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全部背了下来。太阳刚一过午,水溶就盼着太阳早些下山了。
三更天后,水溶怀揣诗稿又到了潇湘馆,入悄然在黛玉床头坐了大半夜。父皇说一则林黛玉年纪尚小,二则恐这么早指婚朝中重臣没了指望,不得不先等等。天一放亮,水溶将诗稿放回原处,神不知鬼不觉回了皇宫。
黛玉起床后又发现床前小凳,怎么紫娟每晚进来我都不知道呢!又一眼撇见床头的诗稿,“真真见鬼。”黛玉顺手拿起诗册翻了翻,正巧翻到那首海棠诗,诗旁居然写了“慧质兰心”四字,黛玉初见,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急忙揉了揉眼睛细瞧那行云流水的四个字,不觉傻了,这字刚劲有力定是个男子的,可确不是宝二哥的,那是谁呢?黛玉又低头瞧了瞧凳子,心里一动。
“紫娟!”黛玉将书掩了叫道。
“姑娘,,怎么这早晚就醒了呢?”紫娟刚梳洗完了。
“你这丫头想是昨晚又进来守着我了不成?”黛玉美眸略还嗔意。
“姑娘现在睡得好好的,我守着姑娘做什么。”紫娟搬开床前小凳,麻利地挽起床帐。
黛玉听了紫娟的话,心里打起鼓来,这深宅大院到底是何人半夜来此呢?黛玉手握着诗稿呆呆地出神,任由雪雁摆布着挽着青丝。
当夜黛玉上床后闭着眼睛不断提醒自己可别睡过去,可没到三更天上下眼皮便打起了架。
水溶这几日每到黛玉房里便对黛玉解多了几分,心里便多着几分赞叹和欣喜。
时近五更,黛玉微微蹙眉醒转回来,手被温暖包容着,黛玉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觉得眼前的情景熟悉的很。黛玉慢启双眸,借着微弱的晨光见眼前一黑衣少年微闭双目。
水溶一连几夜没好好睡觉,此时睡得正香。忽然感觉手下一动,睁眼却对上了黛玉水样的眸子,顿时二人心中划过异样的电流。黛玉就那样安静地看着水溶,没有半点惊慌。
水溶可是大惊失措,心脏狂跳不矣,急忙放了黛玉的手,飞身出了窗外消失在晨雾里。
黛玉重新闭上眼睛,忽地一下坐起身来,双后互相摸着手上的余温。“那少年好亮的眸子!”在暗处盯着我的就是他吗?黛玉想到方才的四目相对不觉脸红心跳。
水溶逃回皇宫,黛玉那如水的美眸总在自己脑海里晃。害得水溶动不动心儿狂跳,一连几日水溶也没敢再去潇湘馆,不知道林姑娘是不是被自己吓着了。水溶后悔不迭怎么就睡着了呢?
黛玉在水溶走后确实懵懵懂懂的。陌生男子进了自己的房间,自己居然没喊,还花痴似地盯着看,心脏一直就狂跳不止,黛玉一度怀疑自己病了。
一连几夜,黛玉起床后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心里又莫明的有点小小的失望。
紫娟看黛玉动不动就发呆叹气,担心黛玉又病了。可细瞧姑娘吃得好,睡得香并不像病的样子。
这夜,黛玉上床辗转难眠,躺了半日也没睡意,便起床焚香信手抚琴。
琴为心音,曲居然流露着些许思念之意。原来饱受相思之苦的不仅仅是自己,林姑娘原来想着自己。水溶的心就似久旱逢甘雨一般被涨得满满的。
水溶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唇边,一首婉转动听的曲子轻轻地和着黛玉的琴音,紫娟、雪雁浑然不觉姑娘的曲子里又融入了一音。黛玉耳畔响起水溶曲中绵绵不尽的思念,黛玉唇边的梨窝盛满笑意,沉醉在天籁之音中。
“是谁?”黛玉心里问道。
“知音人。”水溶听到黛玉心里声音用竹叶做答。
……
良久,黛玉收了玉指,如痴如醉上床睡下,睡梦中都带着满足的笑。
“好好睡吧!”水溶将竹叶扔掉看着屋内熄了灯,悄然退出潇湘馆。
北静郡王府已破土动工,水纳yu给水溶树立在民间的威信,命冯紫英和牛博等青年才俊陪其江南放粮救助灾民。纳妃之事等江南之行后再行定夺。
水溶临行之时,又到潇湘馆坐了一夜,将一张字条留在黛玉枕畔,上书二字“等我”。
黛玉醒后将此二字夹在日常所翻的书稿中,脸红心跳不知此番做法算不算得私相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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